訂婚那夜漫天煙花下,她與宮宴卿相擁的身影,反復刺痛他的心。
蘇妄垂眸藏起眼底翻涌的妒火,聲線卻溫柔:“猜的。”
遠處傳來賭船甲板坍塌的巨響。幾個黑影尖叫著跳入海中,在燃燒的油污間掙扎。
萬盈月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蘇妄所有陰鷙在眨眼間化作春水,微微躬身拉近與她的距離:“回吧,靠著我先歇會。”
萬盈月倚進他懷中,很快迷糊。
副駕駛阿澤見大小姐睡著,將擋板升起。
蘇妄垂眸凝視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目光在觸及那抹吻痕時驟然陰冷。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她挽起的頭發放下,細致地遮掩住那塊刺目的紅痕。將懷中人摟得更緊,輕輕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遠處賭船的主桅桿在烈焰中緩緩傾斜,砸進海里激起沖天水花。
*
翌日破曉,晨霧還未散盡,宮家的辦公大廈及旗下所有產業門口,已然被黑壓壓的乞丐團團圍住。
他們衣衫襤褸,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酸臭,或躺或坐,占據了每一處出入口。
錢莊前堆滿了破舊的鋪蓋,飯店被腐臭掩蓋,酒店大堂的旋轉門不再轉動,電影院、戲院的售票窗口前排起的不再是期待觀影的人群,而是散發異味的乞丐。
就連宮家投資的電視臺門口,數十名乞丐橫七豎八躺著,藝人抱著化妝箱在門口進退兩難,攝像機停轉,信號中斷,屏幕上只剩雪花點跳動。
朱翔帶著差人趕來,將乞丐們一批批押上警車,可街頭巷尾又源源不斷涌出更多乞丐。
洋上司暴跳如雷,指著朱翔的鼻子大罵,差館里堆滿散發惡臭的乞丐,搞得烏煙瘴氣。
朱翔無奈之下,只能又將人全部放走。
宮家像捅了乞丐窩一樣,不論扔多少錢,這些乞丐就是不肯走。
當然不會走了,常年受萬大小姐的恩惠,這份義氣比什么都重要。
萬盈月坐在豪車里,透過車窗,眼神冷淡看著這一切。特意安排記者混在人群中,只要宮家敢動用極端手段,馬上曝光。
此時,站在宮氏大廈頂層的宮宴卿,剛處理完賭船被燒的爛攤子。望著萬盈月的車隊緩緩駛過,寵溺地笑出聲。
用這種新奇荒誕的方法,他的on真是越來越可愛,就說她舍不得傷他一分。
正午時分,宮家各產業門口突然支起數十頂白色帳篷。成箱的米面和嶄新的衣物被整齊碼放。
宮羽、宮霓等手下護送旗下各媒體的記者趕到現場,將這場“慈善活動”進行電視臺、收音機直播。
消息傳開,貧苦大眾也紛紛趕來排隊領取物資。看著賴著不走的乞丐,指責起來:“不知廉恥,貪得無厭!”
現場一片混亂,爭吵聲、叫罵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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