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義之道,你又是如何想出來的?”
“其實我只是不懂,很多既定好的事情,為什么就要有那個準則。”
萬盈月聽得云里霧里:“例如?”
“就像很多所謂名門正派,卻干著最陰毒的事情。所謂的邪門歪道,卻也有善心。”查嘉良說到此,對上萬盈月的目光,“世界上的人不應該輕易被定義好或壞。”
萬盈月突然聽得來了興致,坐正身子看向他。
查嘉良繼續說:“所謂好人未必清白,所謂惡徒也有人惦念。”他低頭淺笑,“就像我祖上,我們后輩不理解,但是在五大家族面前,他絕對是好人。”
萬盈月被逗得笑出聲:“原來你是拐著彎指責查老爺子!”她吐出口煙圈,“不過,查老爺子對我祖上的情誼,真沒得說。”
查嘉良卻有不同看法:“我認為應該慶幸,萬三爺從來沒把我祖上當成敵人。不然他未必是對手。”
萬盈月慵懶地靠回沙發:“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祖上,有時候又為她覺得累。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當個富貴閑人,可惜外公不給機會。”
“你不喜歡掌權?”
“喜歡啊!”這句萬盈月輕易說得出口,“可有了又想要更多。”
查嘉良知曉萬家人最愛權力,試探問道:“你想從正?”
萬盈月眼底的野心澆息:“祖訓在上,想想罷了。”
查嘉良的眼神忽然變得復雜起來。望著煙霧后那張明艷的臉,卻終究只是端起酒杯,將情愫隨著酒液一同咽下。
*
蘇家大廳里,高進立在雕花廊柱旁,望著沙發上那道修長的身影,眉頭微蹙。
蘇妄赤著上身,指尖夾著的香煙已經燃到盡頭,燙到手指也渾然不覺。
“爺,一點了。”高進沉聲提醒。
蘇妄恍若未聞,目光仍死死盯著緊閉的鎏金大門。
“太晚了,月大小姐今晚不會來了。”高進直道。
蘇妄突然輕笑出聲,笑聲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帶著幾分說牧掛狻Ⅻbr>“我知道。”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她從來...都不在意我的。”
高進看著自家爺走向酒柜。
水晶杯相撞的脆響中,蘇妄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
“查家那個,”蘇妄突然開口,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也配?”
高進沒有接話。早知道不問阿澤,月大小姐在忙什么了。
蘇妄仰頭飲酒時,喉結劇烈滾動,酒液順著下巴滑落,抬眸,眼底猩紅一片。忽將酒杯狠狠砸向壁爐,水晶碎片四濺。
高進看得分明,自家爺后背繃帶已滲出血,傷口定是又裂開了。
蘇妄拿著酒瓶踉蹌著走向地下室樓梯。
高進嘆口氣,揮手示意傭人們趕緊打掃。
正當傭人們收拾完滿地狼藉時,別墅大門口突然傳來汽車引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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