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一直戴著?醒過來也沒摘過?”萬盈月問道。
“一直在身上,一定很重要,沒想過摘下來。你喜歡就送你。”
萬盈月將玉墜輕輕塞回他衣領,“保你平安的,你好好戴著!”
回到病房。
蘇妄俯身將她輕放在病床上,指腹蹭過她腰側軟肉時,指尖都泛著顫。他俯身,故意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隨即貼近耳畔,溫熱的氣息裹著低沉的嗓音漫開,“未婚夫就在那邊,刺不刺激?”
萬盈月本就愛極這種扭曲的刺激,聞眼尾微微上挑,伸出纖細的手指,沖蘇妄勾了勾。
蘇妄心頭一動,依俯身靠近,想聽聽她要說什么。
就在他靠近的瞬間,她突然仰頭在他臉頰親了一記。
蘇妄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僵在原地,墨眸滿是錯愕,方才游刃有余的笑意凝固在唇角,臉頰發燙。
萬盈月得逞展開笑容,在他耳邊輕語:“goodnightkiss~”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得意,說完便閉上雙眼。
蘇妄這才回神,眸色陡然轉深。抬手撫上被她親過的位置,指尖在皮膚上輕輕摩挲,好似這樣,能留住那抹轉瞬即逝的溫熱。
“on,”他啞聲喚她,尾音微微發顫,像是壓抑著什么,最終只是在她耳邊低語,“goodnight。”起身,克制替她掖掖被子。
清晨。
萬盈月悠悠轉醒,揉著惺忪的眼,去了洗漱間。
蘇妄哪里睡得著,那記晚安吻燙得他興奮一宿。在隔壁病房剛沖完澡,水珠還順著發梢往下滴,他卻對著鏡子細心打理著,眼底藏著難掩的雀躍。
勝金棠和葉天闊已輕手輕腳起了身,拎著外套往門外走,帶著人去買早餐。
大廳里,榮祖耀還歪在地鋪上呼呼大睡。
洗漱間,萬盈月站在洗手臺前,瞇著眼摸索牙刷時,門框邊傳來金屬打火機開合的脆響。
“嘖,澤哥怎么沒進來給你擠牙膏?”宮宴卿斜倚在門框上,黑色襯衫領口大敞,露出大片刺青。他手里把玩著一支未點燃的煙,痞氣的笑容里藏著幾分寵溺。
萬盈月正要反駁,男人已經大步逼近。
香煙隨意別在耳后,帶著薄荷須后水的氣息從背后籠罩下來。他掌心覆住她手背,帶著她一起擠壓牙膏管,“剛睡醒沒有力氣,我來。”
“宮宴卿你——”
“噓,別動。”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帶著點自嘲似的輕嘆,“一會你這翻臉無情的大小姐,就趕我走了,不是嘛?!昨天我在,你們說話都不方便。”
萬盈月從鏡子里看見他低垂的睫毛,在晨光中鍍著金邊,“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昨晚澤哥按完腳后,今天不疼了吧?”他突然問,手指輕輕梳理她睡亂的長發。
萬盈月刷著牙含糊不清:“你宮家人告訴你的?”
宮宴卿手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自然,“我親眼看見的。”
萬盈月吐出泡沫,輕飄飄“喔”了一聲,開始漱口。
他突然貼近她耳垂,“如果是我抱著你,你會不會咬我?”
萬盈月“噗”地噴出水花,轉身惡狠狠說道:“會!用力咬死你!嗷嗚!”她故意齜牙。
宮宴卿低笑,指腹蹭過她沾著水珠的唇角,“所以你只會對我親密!只有我才能當你未婚夫!”
他俯身,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嗓音低沉曖昧,“玩夠了告訴我,”他瞇了瞇眼,笑意不達眼底,“那些纏著你的人,你的小少爺我,會出面解決。”
萬盈月捏住他下巴推開,嘴角抽搐:“你要是傷到腦子,去樓下檢查,別和我發神經。”
“就知道你擔心我。放心,你未婚夫命硬得很。”
萬盈月無語,翻了個大白眼,“真是說你也聽不明!慢走不送!”
幾步外的門口旁,蘇妄靜靜立在陰影處,全數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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