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馬交城第二代賭王,叱咤風云幾十年,如今竟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逼到這種地步。
那幫荷蘭高官這時候聽何泊滔的話,坐視不管,送錢給他們的時候,怎么一個個沒說不要!
幾次三番求見萬盈月無門,托了多少關系,最后都只回復“萬小姐沒空。”
這五個字在他腦中嗡嗡作響。
曾幾何時,多少達官顯貴在他賭場貴賓廳外苦等一句“傅爺有請。”
傅老冷笑一聲,好一個沒空!
他抓起電話,轉動號碼盤。
港城宮氏集團。
秘書告知傅老來電時,宮宴卿唇角勾起一抹痞笑,“接進來。”幾秒后,宮宴卿聲音懶洋洋,“傅老那邊是晚上吧。”
電話那頭,傅老壓著火氣:“宮少,這次你得幫我說句話。”
宮宴卿點燃支煙:“哦?什么話?”
“萬盈月這次做得太絕!”傅老聲音發沉,“她搶我賭場生意,斷我貨源,現在南洋昆興那邊....”
“傅老,”宮宴卿突然打斷他,笑意不減,“您是不是忘了,當初我求您合作,賭船賭場的時候,您是怎么說的?”
電話那頭一滯。
宮宴卿慢悠悠抽了口香煙:“您當時說,宮少,賭這碗飯,不是誰都能吃的。”他頓了頓,“現在,這話我原樣奉還。”
傅老呼吸粗重起來:“你想要什么?”
宮宴卿笑了:“我以市場價買回你手中賭船股份,還有你賭場51%的股份。”
“你!”
“傅老,”宮宴卿聲音突然冷下來,“現在只有我手上有實打實的利潤,我未婚妻才會考慮聽我說句話。”他頓了頓,“您要是舍不得,那就等著昆興的人上門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終傳來傅老沙啞的聲音:“……好。”
掛斷電話,宮宴卿拿起辦公桌上的相框。訂婚宴上,萬盈月一襲酒紅禮服,笑得明艷張揚。修長的手指撫過相片,眼神溫柔得不可思議。
趁他病,沒要他命。已經算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他宮宴卿的未婚妻,哪能容旁人這么欺負?他這個正頭的未婚夫不出面護著,難道要等旁人來插手?
on是他的,這輩子都是,誰也別想動。
*
是日中午,港城皇后咖啡廳。
萬盈月與賀詩儀相對而坐。
賀詩儀眼角眉梢都帶著藏不住的喜悅。
前幾日接到萬盈月的遠洋電話,問起水翼船的事,她當即推掉所有行程,動身趕來港城,就為見萬盈月一面。
她將一份文件輕輕推過桌面:“這是西海岸地產項目的分紅明細,支票也在里面。剛好接到你電話,一起送來。”
“詩儀小姐永遠給我驚喜。”萬盈月指尖捏著銀質咖啡勺,慢悠悠攪著杯里的咖啡。
賀詩儀望著她,眼尾微微彎起,眼底的思念幾乎要漫出來,“你既然給我打電話,我當然要與你面談才有誠意。水翼船我按成本價,800萬一艘賣你。”
萬盈月挑眉。她早就打聽過行情,中型貨輪都要這個價,更別說這種新技術的大型客輪。
賀詩儀這分明是在做賠本買賣。
她輕笑一聲,“我要五艘,不過1000萬一艘。合同和支票,明天一起簽約的時候給你。”
“on……”賀詩儀還想推辭。
“我不能讓好朋友做虧本生意,”萬盈月打斷道,眼波流轉,“那和占你便宜的那些親戚有什么區別?”
賀詩儀心頭一暖,終于含笑點頭:“聽你的。”
萬盈月突然想到什么,放下咖啡杯,抬眼問道:“詩儀小姐可知道,南洋的挖沙船若是訂12艘,大概要多少價錢?”
“這種重工船,南洋的技術確實最好,但12艘的話...”賀詩儀略一沉吟,“少說也要上億了。”
萬盈月聞,賭氣似的喝了一大口咖啡。
可惡,她輸了!妄仔居然比她還能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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