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盈月飯氣攻心,徑直回到二樓那間永遠為她保留的臥室。
沖完涼,細致護完膚,一身絲質吊帶短褲外披著睡袍,剛滾進柔軟的床鋪,敲門聲便響起。
“進。”她懶洋洋應了一聲。
蘇妄推門而入。顯然也剛沐浴過,換上深色睡袍睡褲,發梢還帶著濕氣,手里拿著幾份文件,反手關上門,落鎖聲輕不可聞。
他將文件放在茶幾上,走到床邊俯身,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聲音溫柔:“累了?看不看禮物?”
萬盈月只是張開雙臂。
蘇妄心領神會,身子探得更低,等她雙臂環住自己的脖頸后,單手穿過她的膝彎,輕松將她抱起來。
“我這么輕嗎?”她驚訝于他的臂力。
“是呀,好輕嘅。”他含笑用粵語回應。
將她安置在沙發上,為她倒一杯溫熱的消食茶。
萬盈月一邊翻看文件,一邊就著他遞到唇邊的杯子啜飲一口。
文件是新收購的德國彩色膠片公司的股權合同。另一份則是歐洲國際馬匹拍賣會的確認函,附著一匹白色純種阿拉伯馬駒的黑白照片,馬駒神駿非常,價值不菲。
“為這些,特意去的歐洲?!”
蘇妄從身后貼近,溫熱胸膛貼著她的脊背,下頜輕蹭她的側臉:“還找了幾座鎏金鐘座賠給你。雖然不如鮑爺爺送你的那座有意義……”他聲音低沉,帶著討好,“但別生氣了,on。”
“有沒有那種帶小鳥出來報時的掛鐘?”萬盈月故意為難。
蘇妄早有準備,“知道你會喜歡,一并帶回來了。”
萬盈月終于彎起唇角,“那我就大人有大量。”
蘇妄順勢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低沉嗓音里帶著幾分討饒的意味:“想好怎么罰我了嗎?”
她身上清甜的香氣絲絲縷縷纏繞上來,一下又一下撞擊著他搖搖欲墜的理智。手臂環在她腰后的動作不自覺收緊了些,指腹無意識摩挲著絲質睡袍的布料。
萬盈月指尖輕點他的胸口:“現在,立刻,回房睡覺。”
蘇妄聞,非但沒松開她,反而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手臂肌肉線條緊繃,小臂上的青筋因用力微微凸起,卻依舊穩穩托著她的膝彎與后背,連晃都沒晃一下。
“做咩!”萬盈月見他抱著自己走向門口,氣笑,“是讓你自己回房睡。”
“on,”蘇妄將她往懷里緊了緊,聲音輕柔得像在哄誘,“我這幾天好想你。這個懲罰……過幾天再執行好不好?”
說著調轉方向,抱著她走向大床,將她輕輕放進柔軟的被褥上,撐著手臂懸在她上方,“你呢?有沒有掛住我?”
蘇妄的睡袍帶子早已散開,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冷白身軀肌肉緊實卻不虬結,寬肩窄腰的倒三角比例堪稱完美。腹肌塊壘分明,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人魚線隱入松垮的睡褲邊緣。
眼睛沒離開,她嘴上卻逞強著,“不要以為可以勾引到我。”
萬盈月被他困在身下,絲質睡袍帶著肩帶不知何時滑落,露出半邊雪白香肩。
“你勾到我了。”蘇妄說著,低頭吻住她的唇,同時牽引著她纖細的手撫上自己緊繃的腹肌。另一只手則溫柔撫過她的腿側,指尖觸及的肌膚細膩如脂。
察覺到身下人微微顫抖,蘇妄立即停下動作,眼底掠過一絲慌亂。
卻見萬盈月笑出聲來,“怎么妄爺也學會國外那套奔放了?”滿意看著蘇妄泛紅的耳尖。
精致的鎖骨隨著她輕笑的動作微微顫動,肌膚在粉色床單映襯下更顯瑩潤。長發鋪散開來,那雙含笑的眼眸眼波流轉,既帶著少女的狡黠,又透著不自知的媚意。
“我只是想取悅你。”他嗓音低沉,目光灼灼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