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城區街面雖仍有日軍巡邏,卻擋不住百樂門的喧囂。蘇清鳶一襲紅旗袍踏進門時,前廳的樂曲驟然一滯——金步搖隨著她的步履輕晃,冷香如藤蔓般纏上每個人的鼻尖,冷艷眉眼間流轉的妖嬈,讓滿堂賓客都失了神。
“沈小姐,好久不見!”管事連忙迎上來,眼底滿是諂媚,“樓上最好的雅間給您留著呢。”他早已被蘇清鳶往日的出手闊綽與過人風姿收服,絲毫沒察覺她今日的不同。
蘇清鳶頷首,冷香漫過他身側:“多謝。”裙擺曳地,她徑直往樓梯走去,吳世勛和樸燦烈緊隨其后,一人西裝筆挺護在左,一人身著便裝守在右,目光警惕地掃過周遭,卻仍忍不住被她身上的冷香與艷色勾得心神微動。
雅間內,屏風擋著外界視線,蘇清鳶剛坐下,金泰亨便從袖口竄出,紅眸盯著她發髻上的金步搖,醋聲道:“太惹眼了。”他撲到她掌心,翅膀輕蹭她的指尖,“這里人多眼雜,不安全。”
“越惹眼,越安全。”蘇清鳶輕笑,指尖揉著他的翅膀,冷香混著空間內的靈氣漫開,“日軍軍官都愛往這種地方鉆,正好打探消息。”她抬眼看向吳世勛,“你對百樂門熟悉,幫我盯著樓下,有沒有日軍的高層人物?”
吳世勛頷首,卻沒立刻離開,反而傾身靠近,指尖拂過她旗袍上的盤扣:“這里魚龍混雜,我守在門口,有事你喊我。”他眼底藏著熾熱,鼻尖縈繞著她的冷香,喉結輕滾,“別單獨跟陌生人接觸。”
“放心。”蘇清鳶勾唇,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撩撥,“有你和燦烈在,我怕什么?”
樸燦烈立刻挺直脊背,眼神堅定:“清鳶姐,我在窗邊盯著,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他攥緊拳頭,“誰要是敢對你不敬,我立刻收拾他!”
兩人各自守在門口與窗邊,蘇清鳶則端起茶杯,指尖凝著靈氣,悄悄擴散開來。冷香隨著靈氣蔓延,覆蓋了整個百樂門,她能清晰感知到樓下每個角落的動靜——三樓雅間內,兩名日軍軍官正低聲交談,提及“援軍路線”“碼頭交接”等字眼。
“找到了。”蘇清鳶低聲道,剛要起身,金泰亨便拽著她的指尖,紅眸滿是擔憂:“我跟你去,萬一出事能護著你。”
“不用,你留在這。”蘇清鳶吻了吻他的頭頂,“我只是去聽聽他們的談話,不會暴露。”她整理了一下旗袍裙擺,冷香刻意散濃幾分,推門走出雅間。
走廊上,幾名紈绔子弟正盯著她的背影,眼神猥瑣。蘇清鳶冷眸一掃,冷香驟然帶了幾分威懾,幾人瞬間如墜冰窖,不敢再放肆。她徑直走向三樓雅間,指尖凝著靈氣,輕輕推開一條門縫。
“援軍三日后抵達,路線已經加密,交接地點在城東碼頭。”一名日軍軍官沉聲道,“一定要守住碼頭,不能讓共黨截獲消息。”
蘇清鳶心頭一凜,剛要繼續聽,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她立刻轉身,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是吳世勛,他不知何時跟了上來。
“小心。”吳世勛伸手扶住她的腰肢,掌心滾燙,“里面的人警惕性很高,我來引開他們,你趁機脫身。”他不等她回應,便故意撞開雅間門,笑道:“幾位長官,這么熱鬧,不介意加個人吧?”
日軍軍官見狀,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