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揚州查災情糧倉空囤驚眾人
(周世昌被押入大牢的消息,像投入沸水的石子,在揚州官場炸開了鍋。那些平日里和周世昌、沈文遠走得近的官員,個個如驚弓之鳥,有的稱病閉門不出,有的悄悄收拾金銀細軟,竟有了跑路的打算。九殿下得知后,只淡淡吩咐霓裳加派侍衛守住城門,“想跑可以,把貪走的賑災糧銀留下”。)
三皇子(拿著剛從鹽道衙門搜出的秘密賬本,手指在“高郵州”“泰州”幾個地名上劃過,眉頭緊鎖):九弟,你看這幾處州縣的賑災糧申領記錄,數額比實際受災人數多了整整三倍。周世昌招供時說,這些多出的糧食,都被他和當地官員分了,我們得去實地查查。
九殿下(指尖摩挲著賬本邊緣,眼神凝重):高郵州離揚州最近,災情也最嚴重,先去那里。正好看看,那些地方官是怎么把“災情”演成自己的斂財戲碼的。
(次日清晨,九殿下、三皇子帶著霓裳和二十名侍衛,扮成普通商人,悄悄離開了揚州城,直奔高郵州而去。一路向南,越靠近高郵州,眼前的景象越讓人揪心——原本肥沃的稻田被洪水沖得一片狼藉,只剩下光禿禿的田埂和淤積的泥沙;路邊的茅草屋里,擠滿了衣衫襤褸的百姓,有的老人躺在草席上奄奄一息,有的孩子餓得哇哇大哭,手里攥著半塊發霉的窩頭。)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漢(看到九殿下一行人,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顫巍巍地走過來,聲音沙啞):幾位客官,是從揚州來的吧?能不能給點吃的?我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九殿下(心里一酸,從馬背上的包裹里拿出幾個饅頭,遞給老漢):老人家,這些你先拿著。請問,高郵州的官府沒給你們發賑災糧嗎?
老漢(接過饅頭,狼吞虎咽地咬了一口,眼淚瞬間流了下來):賑災糧?別提了!官府說糧還沒到,可我們前幾天看到州官的兒子,用馬車拉著好幾袋白米,去城里的酒樓換酒喝!那些糧食,說不定就是我們的救命糧啊!
三皇子(臉色一沉,強壓著怒火):老人家,你說的是真的?高郵州的州官叫什么名字?
老漢(嘆了口氣):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姓王的州官,王懷安!他上任以來,就沒給我們辦過一件好事,這次災荒,更是變著法地搜刮我們!
(九殿下和三皇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憤怒。他們謝過老漢,繼續向高郵州城走去。進城后,城里的景象和城外截然不同——街道兩旁的酒樓茶肆照常營業,甚至比平時還要熱鬧,穿著華麗的官員子弟在街頭策馬揚鞭,手里提著鳥籠,談笑風生,仿佛城外的災情和他們毫無關系。)
霓裳(看著這一幕,氣得手按劍柄,聲音壓低卻帶著殺意):殿下,這些官員簡直是喪盡天良!百姓們在城外餓死,他們卻在這里花天酒地!
九殿下(眼神冰冷,語氣平靜卻帶著壓迫感):別急,我們先去州府的糧倉看看。
(高郵州的糧倉在城西北角,遠遠望去,高大的圍墻圍著幾座巨大的糧倉,門口站著幾個穿著衙役服裝的人,手里拿著鞭子,懶洋洋地靠在墻上,像是在看守什么寶貝。)
九殿下(走到糧倉門口,對著一個衙役拱手道:“這位大哥,我們是從揚州來的商人,想賣點糧食,不知道糧倉里還有沒有余糧?”)
衙役(上下打量了九殿下一番,撇了撇嘴,語氣帶著不屑):糧食?早就沒了!賑災糧剛到就發完了,你們要想買糧,去城里的糧鋪看看吧,就是價格貴點。
霓裳(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幾分試探):可我們聽說,昨天還有人看到州官的兒子,從糧倉里拉走了好幾袋米,怎么會沒糧了?
衙役(臉色一變,立刻警惕起來):你們是誰?問這些干什么?再敢胡說,小心我把你們抓起來!
九殿下(不再偽裝,從懷里掏出欽差令牌,亮在衙役面前):本王是奉旨賑災的九殿下!現在,立刻打開糧倉,讓本王檢查!
衙役(看到令牌,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跪了下來,聲音帶著顫抖):殿……殿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殿下饒命!
(其他衙役也紛紛跪了下來,嚇得不敢出聲。九殿下對著侍衛們使了個眼色,侍衛們立刻上前,將衙役們控制起來。霓裳則走到糧倉門口,拔出玄鐵劍,對著門鎖用力一劈,“哐當”一聲,門鎖被劈斷,糧倉的大門應聲而開。)
(走進糧倉,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巨大的糧倉里,空空如也,只有幾個破舊的糧囤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里面連一粒糧食都沒有,地上散落著一些谷殼和老鼠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
三皇子(走到一個糧囤前,用腳踢了踢,糧囤發出空洞的聲響,他氣得一拳砸在糧囤上):好個王懷安!竟然把糧倉搬空了!這哪里是沒糧,這是把賑災糧全貪了!
九殿下(臉色沉到了極點,眼神里滿是怒火。他走到糧倉的墻角,看到墻上貼著一張“賑災糧發放清單”,上面寫著“發放糧食五千石,惠及百姓一萬人”,落款是王懷安的名字,日期是三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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