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欲擒故縱放出風聲引蛇出
(府衙書房,晨霧未散。九殿下將一封密信放在燭火上,信紙蜷曲成灰燼,他指尖捻著殘存的火星,眼底藏著冷光。)
九殿下:(對青影道)把這消息散出去——就說三皇兄染了急病,臥床不起,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青影:(一愣)殿下,這消息要是傳到京城,怕是會引起動蕩。
九殿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的就是動蕩。沈萬堂的余黨還在暗處窺伺,不把他們引出來,怎么一網打盡?
霓裳:(端著藥碗從內室走出,藥香彌漫)三殿下的“病”得裝得像些。這是我讓人配的安神藥,喝了會面色發白、昏昏欲睡,正好應景。
三皇子:(從屏風后走出,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眉頭微蹙)這藥味可真夠沖的。
九殿下:(拍了拍他的肩)委屈皇兄了。等揪出那些人,我請你喝揚州最好的酒。
陸淵:(推門而入,手里拿著張布告)屬下已讓人把“三殿下病重”的消息寫成布告,貼滿了揚州城的大街小巷。
九殿下:(接過布告掃了一眼)寫得再慘些,就說太醫斷“恐難撐過旬日”。
青影:(咋舌)殿下,這會不會太狠了?要是真有人信了,趁機作亂怎么辦?
九殿下:(眼神銳利)作亂才好。作亂的,便是沈萬堂的同黨,或是太子留在江南的暗線。我們正好借此機會,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手。
街頭的流
(揚州城大街上,布告欄前圍滿了百姓,議論聲此起彼伏。一個穿短打的漢子踮腳看著布告,嗓門洪亮。)
短打漢子:(咋舌)乖乖,三殿下這病得夠重的?前幾日還在街上看百姓曬鹽呢!
賣菜阿婆:(挎著籃子嘆氣)好好的皇子怎么說病就病了?莫不是中了什么邪?
穿長衫的書生:(搖頭晃腦)依我看,怕是有人不想讓殿下查鹽務案,暗中下了黑手。
(人群外,兩個戴斗笠的男子交換了個眼神,悄然轉身鉆進小巷。)
斗笠男甲:(壓低聲音)消息是真的?三皇子真病得快不行了?
斗笠男乙:布告都貼出來了,府衙門口的侍衛都換了批生面孔,看樣子是真的。
斗笠男甲:(眼中閃過狠光)機會來了。只要三殿下一死,九殿下獨木難支,我們就能把賬冊搶回來,給沈老板報仇!
暗線的異動
(城郊破廟,蛛網密布。十幾個黑衣人圍坐在火堆旁,為首的是個臉上帶疤的壯漢,正是沈萬堂的心腹張猛。)
張猛:(用刀撥著火堆)城里的消息你們都聽到了?三皇子快不行了,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機會!
黑衣嘍啰甲:(搓著手)大哥,那我們什么時候動手?直接沖進府衙把賬冊搶回來?
張猛:(啐了一口)蠢貨!府衙再怎么松懈,也有侍衛把守。我們得等,等九殿下亂了方寸,等他們把防衛重心放在三皇子的“喪事”上,再趁機下手。
黑衣嘍啰乙:(擔憂道)可萬一這是個圈套呢?九殿下看著不像省油的燈。
張猛:(一刀劈在木頭上,火星四濺)圈套又如何?沈老板還關在大牢里,我們要是拿不回賬冊,他遲早是個死!拼一把,說不定還有活路!
(廟外傳來幾聲貓頭鷹叫,張猛猛地起身,對嘍啰們道:“噤聲!是宮里的人來了。”)
東宮的密使
(破廟后門,一個穿錦袍的太監背著手站著,腰間掛著塊龍紋玉佩。張猛快步迎上去,躬身行禮。)
張猛:(諂媚道)公公遠道而來,辛苦了。
太監:(尖著嗓子)咱家可不是來聽你客套的。太子殿下有令,讓你們盡快拿到賬冊,毀掉所有與東宮有關的記錄,否則……(他拍了拍腰間的玉佩)你們知道后果。
張猛:(額頭冒汗)公公放心,小的們正打算動手。只是府衙防衛嚴密,還請公公指點一二。
太監:(從袖中掏出張圖紙扔給他)這是府衙的布防圖,西北角的狗洞最松,今晚三更,會有人在墻外接應你們。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太監說完,轉身消失在夜色中。張猛展開圖紙,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圖紙角落還標著府衙庫房的位置,據說里面存放著不少抄沒的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