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突現太子死士欲滅口沈商
(揚州府衙大牢,子時。更漏在寂靜的夜里滴答作響,石壁上的油燈忽明忽暗,將巡邏獄卒的影子拉得老長。沈萬三的尸身剛被抬走不久,地上的血跡還未干透,泛著詭異的暗紅。隔壁牢房里,李知府蜷縮在草堆上,雙手捂著耳朵,仿佛還能聽到沈萬三臨死前的慘叫。)
“吱呀——”
最深處的牢門突然發出一聲輕響,像是被風推開。兩個獄卒提著燈籠湊近查看,昏黃的光線下,鐵鎖完好無損,牢里空無一人——這里本該關押著沈萬山的軍師,那個賬房先生。
獄卒甲:(咽了口唾沫)邪門了,鎖沒開,人咋沒了?
獄卒乙:(聲音發顫)別是……別是鬧鬼吧?沈萬三剛死……
話音未落,頭頂突然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響。兩人猛地抬頭,只見一道黑影如蝙蝠般墜下,手中短刀泛著寒光,瞬間劃破了獄卒甲的喉嚨。獄卒乙剛要呼救,就被另一道黑影捂住嘴,匕首從后心刺入,軟倒在地。
黑影們動作利落,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為首的那人摘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頜的疤痕,正是太子豢養的“影衛”統領,疤臉。
疤臉:(對身后四人打了個手勢)按計劃行事,先殺李知府,再毀賬冊副本,動作要快!
四人點頭,抽出腰間的短刀,悄無聲息地摸向李知府的牢房。
(此時,府衙后院的值房里,陸淵正對著卷宗核對犯人名冊。青影端著碗熱茶走進來,呵出一團白氣。)
青影:(把茶放在桌上)陸舵主,這大半夜的還忙?沈萬三都死了,剩下的小魚小蝦還查什么?
陸淵:(指著名冊上的“賬房先生”)這人不對勁。沈萬山招供時說他是軍師,可我們搜遍了沈府,只找到他的臥房,里面連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倒有幾本兵法書——哪有賬房先生讀兵法的?
青影:(湊過來看)你的意思是……他是太子的人?
陸淵:(點頭)十有八九。而且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剛才巡查牢房時,總覺得暗處有人盯著。
青影:(皺眉)要不要再去牢里看看?
陸淵:(起身抓過佩刀)走!
(牢房里,李知府正哆哆嗦嗦地數著草桿,突然聽到鐵欄被輕輕撥開的聲音。他猛地抬頭,看到疤臉的影子映在墻上,嚇得魂飛魄散,剛要張嘴尖叫,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
疤臉:(壓低聲音,匕首抵在他脖頸上)李大人,安心去吧,太子殿下會記得你的“功勞”。
李知府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拼命搖頭,喉嚨里發出“嗚嗚”的哀求聲。
就在匕首即將刺入的瞬間,“哐當”一聲,牢門被一腳踹開,陸淵和青影舉著火把沖了進來,火光照亮了疤臉猙獰的面孔。
陸淵:(厲聲喝道)住手!
疤臉沒想到會有人來,愣了一下,隨即眼神一狠,匕首改刺為劃,朝著李知府的頸動脈抹去。
“小心!”青影擲出手中的短刀,正中疤臉的手腕。疤臉吃痛,匕首脫手落地。李知府趁機滾到角落,抱著頭瑟瑟發抖。
疤臉:(捂著流血的手腕,對身后的死士吼道)殺了他們!
四個死士立刻撲上來,短刀在火光中劃出冷冽的弧線。陸淵揮刀格擋,刀身碰撞的火花濺在臉上,他借力后退半步,對青影喊道:“去叫人!”
青影點頭,轉身就往外跑,剛跑到牢門口,就被兩個守在外面的死士攔住。他腳尖點地,借力騰空,避開刺來的匕首,腰間的軟劍“唰”地出鞘,纏住一人的手腕,猛地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手臂應聲而斷。
(值房附近的侍衛聽到動靜,提著兵器趕來支援。青影帶著人沖進牢房時,里面已經打成一片。陸淵被三個死士圍攻,身上添了兩道傷口,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
“給我拿下!”青影喊道,侍衛們一擁而上,將死士們團團圍住。
疤臉見勢不妙,虛晃一招逼退陸淵,轉身就往牢房深處跑。那里有個廢棄的排水口,是他們早就勘察好的退路。
陸淵:(看穿他的意圖)想跑?沒那么容易!
他甩出腰間的鐵鏈,精準地纏住疤臉的腳踝。疤臉重心不穩,重重摔倒在地。侍衛們立刻上前,將他死死按住。
剩下的死士見頭領被擒,頑抗了片刻,也陸續被制服,只有一人在混戰中咬碎了嘴里的毒囊,當場氣絕。
(丑時,書房。九殿下看著被捆在柱子上的疤臉,指尖在案上的賬冊上輕輕敲擊。三皇子站在窗邊,望著牢房方向的火光,眉頭緊鎖。)
疤臉:(梗著脖子,眼神兇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從我嘴里套話,做夢!
九殿下:(拿起一塊從他身上搜出的令牌,上面刻著個“影”字)影衛統領疤臉,太子最信任的爪牙,手上有十七條人命,對吧?
疤臉的瞳孔猛地收縮,顯然沒想到對方連他的底細都查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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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轉過身,聲音冰冷)沈萬三是你殺的?用鶴頂紅下在粥里,倒是利落。
疤臉:(冷笑)他該死!敢出賣殿下,死一千次都不夠!
霓裳:(上前一步,手里拿著根銀針)你不說也沒關系。這根針里淬了“牽機引”,扎進穴位,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候別說你的事,就是太子小時候尿床的次數,你都得招出來。
疤臉的臉色終于變了,嘴唇哆嗦著,卻依舊硬撐:“你們……你們敢動刑?我是東宮的人!”
九殿下:(示意侍衛按住他)東宮?等我們把你押回京城,讓皇上看看他豢養的“好爪牙”,他自身都難保,還會管你的死活?
霓裳拿起銀針,緩緩走向疤臉。針尖在燈火下泛著幽藍的光,映在疤臉驚恐的瞳孔里。
“我說!”疤臉終于崩潰,“是劉總管讓我來的!他說沈萬三和李知府知道得太多,必須滅口!還讓我們毀掉牢里的賬冊副本!”
三皇子:(追問)太子還在揚州安插了多少人?下一步有什么計劃?
疤臉:(喘著粗氣)揚州的據點都被你們端了,只剩下幾個眼線……太子的計劃是……是等你們帶證據回京城時,在半路截殺,奪回賬冊,再嫁禍給三皇子,說他勾結鹽商,意圖謀反!
九殿下:(眼神一凜)截殺?他派了多少人?
疤臉:(低下頭)三百影衛,還有……還有從邊關調回來的五百鐵騎,由太子的親信衛將軍統領,埋伏在滁州的黑石隘口。
(寅時,牢房里。李知府被嚇得癱在地上,陸淵給他遞了碗熱水,他雙手抖得差點端不住。)
李知府:(哽咽道)陸大人……我、我想起來了……那個賬房先生,上個月曾跟衛將軍見過面,就在城外的悅來客棧!
陸淵:(眼睛一亮)衛將軍?是不是邊關回來的那個衛虎?
李知府:(連連點頭)是他!就是他!我當時去客棧收稅,遠遠看到他們在房間里說話,賬房先生還給他塞了個錦盒!
陸淵立刻讓人去悅來-->>客棧搜查,果然在賬房先生住過的房間床板下,找到一封密信,上面寫著“黑石隘口已布置妥當,只待欽差過境”,落款是衛虎。
(卯時,書房的燭火終于燃盡,窗外泛起魚肚白。三皇子和九殿下看著密信,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