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石鎮分舵的人。”九殿下回頭,聲音冰冷,“太子的人不僅襲擊了分舵,連逃出來的弟兄也沒放過。”
陸淵和親兵們都紅了眼,握著刀的手青筋暴起。
“這群chusheng!”一個年輕的親兵忍不住罵道。
“別沖動。”九殿下按住他的肩膀,“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記住他們的樣子,等我們回京,定要讓太子血債血償!”
他轉身走出山洞,對眾人道:“加快速度,離開這里。”
一行人再次上路,氣氛比之前更加沉重。每個人都憋著一股勁,腳步也快了不少。
(寅時,天邊泛起魚肚白。他們終于走出了密林,眼前出現一片開闊的荒地,遠處隱約能看到徐州城墻的輪廓。)
“前面就是亂葬崗了。”霓裳指著不遠處一片隆起的土包,那里插著些歪歪扭扭的木牌,“我們可以在那邊歇歇腳,等天黑再進城。”
九殿下點頭,正想讓人抬著霓裳過去,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從徐州方向傳來。
“隱蔽!”九殿下低喝一聲,帶著眾人躲到一堆廢棄的石碑后面。
很快,一隊騎兵疾馳而來,大約有二十人,個個穿著鎧甲,腰佩長刀,看服飾是徐州守軍。他們在亂葬崗外圍轉了一圈,像是在搜查什么。
“頭兒,這鬼地方能藏人嗎?”一個士兵勒住馬,皺著眉問道。
為首的騎兵隊長啐了一口:“趙大人說了,寧可錯搜,不可放過。那九殿下要是真進了徐州,咱們都得掉腦袋。仔細搜!”
士兵們不敢怠慢,紛紛下馬,拿著長矛在亂葬崗里戳來戳去。有幾個離石碑越來越近,九殿下甚至能聞到他們身上的汗味。
“殿下,要不拼了?”陸淵握緊短刀,低聲道。
九殿下搖搖頭,示意他別動。現在動手,等于自投羅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騎兵隊長臉色一變:“怎么回事?”
一個士兵跑過來,手里拿著面令旗:“隊長,城門口出事了,說是抓到了可疑人物,讓您趕緊回去!”
騎兵隊長罵了句臟話,對著手下道:“撤!回去看看!”
騎兵們紛紛上馬,疾馳而去,很快消失在徐州城方向。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好險。”陸淵抹了把汗,“差點就被發現了。”
九殿下望著騎兵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城門口抓到了可疑人物……會不會是大哥?”
霓裳道:“有可能。三皇子殿下說不定也到了徐州,故意在城門口制造動靜,引開追兵。”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得想辦法進城看看。”九殿下道,“但不能硬闖,得找個機會混進去。”
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疲憊的眾人:“先在這休息,養足精神。等天黑了,我和陸淵去探探情況,你們在這里守著霓裳和罪證。”
(午時,亂葬崗。親兵們輪流守著,其他人靠著土包打盹。九殿下靠在一塊石碑上,手里摩挲著那個油布包。里面的罪證沉甸甸的,像壓在他心頭的責任。)
他想起黃彪臨死前的眼神,想起三皇子斷后的背影,想起那些死去的漕幫弟子和親兵。悲痛還在,但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無論前路多么兇險,他都必須把這些罪證帶回京城,交到父皇手里。這不僅是為了洗刷自己和紫微府的冤屈,更是為了告慰那些逝去的英靈,為了江南受苦的百姓,為了這天下的安寧。
夕陽西下,金色的余暉灑在亂葬崗上,給這片陰森的土地鍍上了一層暖色。九殿下站起身,拍了拍陸淵的肩膀:“該走了。”
陸淵點點頭,握緊了腰間的短刀。
夜色,即將降臨。而屬于他們的戰斗,還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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