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對自己一好,他心里就不舒服,他的一生,除了生病了需要自己輸血續命,就是想著怎么樣奪走自己的一切。
    也許跟林家的重逢。
    大家無論愧疚還是反思,多多少少有幾分真心。
    唯獨他,只怕又在心里醞釀怎么憑借他在眾人心中的地位搞爭寵把戲。
    所以,林密本來沒打算搭理沈清棠,但臨時改主意了,于是站起來,舉起酒杯,帶著幾分傷痛和愴然:“所以呢。一直以來,我在你心里微不足道,離開了,你反而說我重要了,你怎么證明我在你心里是重要的?靠你說兩句真假難辨的好話哄我騙我?要這樣,恐怕你別有目的的吧?”
    沈清棠仰頭把酒喝盡。
    林密看了謝迎香一眼,舉杯喝了一口,輕聲問沈清棠說:“你心里不是只有林澤嗎?我都以為你們該結婚生子了呢。”
    抓破綻了。
    觀察著她。
    沈清棠說:“我想了,要是找不到你,不能把你帶回家,我是不可能跟他成親的。”
    林夫人臉色微變。
    林澤也一下激動起來,他已經喝了不少酒,張口就問:“沈清棠,你……”
    林密說:“我不信。你只是為了考研,讀研究生,所以才沒結婚的,別騙我了好不好?”
    沈清棠大聲說:“是真的。今天當著親戚朋友的面,我再說一遍,我來燕北,就是聽說你在這里,我上學是假,我來找你是真的。”
    那也沒見你天天找我呀?
    自己把自己感動到了吧。
    看看林澤青一陣白一陣的臉,林密懷疑林大少爺發作在即,心滿意足了。
    自己老婆快生了,非要拿紅顏知己來湊數,自己也好幾個,你心里有我沒我很重要嗎?
    林密故意說:“其實我也從來沒有忘記你,我老婆可以作證,你問我老婆,我是不是我經常跟她說,要不是我青梅不要我,我怎么可能娶她呢?”
    謝迎香翻了個白眼。
    目光在沈清棠、林澤、林夫人身上切換。
    她一生氣,起身說:“林密,這么說有意思嗎?要不你一個人在這兒,我走了。”
    臥槽。
    我老婆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超自然地配合了我。
    林密來一句:“賭什么氣呢?我這表妹是開玩笑的,我也是說著玩的,你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林衛國回來了。
    他喊林澤起來,猶豫了一下,又喊林密,這是要帶著兩個兒子一桌一桌給人敬酒了。
    謝迎香堅持沒走,而是找林夫人告狀:“媽媽。你看他。他心里從來沒有我,他就嫌我比他年齡大。”
    沈清棠又喝了一杯酒,大概心里失衡,張口道:“你跟我阿姨說也沒用,你就是比他年齡大。”
    謝迎香看起來也氣鼓鼓的,但她的視線卻圍繞著林密在轉。
    敬完酒,等于是林部長給人介紹一遍、一遍他兒子,再待著不待著就無所謂了。
    可我怎么樣勾起沈清棠對林澤的反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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