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宇文拓!殺了黃扒皮!”&-->>lt;br>趙軒放下喇叭,對身后的顧清流點了點頭。
顧清流強忍著激動,展開一張剛剛擬好的名單,用盡全身力氣,念出了第一個名字。
“宇文拓,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罪大惡極,判,斬立決!”
“黃世仁,侵占田產,逼死佃戶十三人,罪大惡極,判,斬立決!”
……
一連念了八個名字,每念一個,臺下的豪紳中便有一人癱軟如泥。
“其余人等,沒收全部家產,家人貶為官奴,本人充入苦役營,終身勞改,遇赦不赦!”
“帶上來!”
趙軒一聲令下,孟虎親自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那八個被判了死刑的人拖到臺前,一腳踹得他們跪在地上。
宇文拓涕淚橫流,拼命磕頭:“王爺饒命!小人愿獻出所有家產!只求王爺饒我一命!”
“我……我還知道一個秘密!一個關于草原的大秘密!”
趙軒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對孟虎說了一句。
“聒噪!”
孟虎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他抽出腰間環首刀,刀光一閃,宇文拓那顆碩大的頭顱便沖天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血色的拋物線,重重地落在地上,骨碌碌滾出老遠。
鮮血噴濺,染紅了高臺。
人群中,悅來酒樓的掌柜老錢,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雙腿一軟,竟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他錯了,錯得離譜!
這位王爺,不是在演戲,更不是在換狗。
他是在把整個涼州的天,給徹底翻過來!
手起刀落,又是七顆人頭落地。
那股濃烈的血腥味,非但沒有讓百姓感到恐懼,反而讓他們胸中郁結多年的惡氣,盡數吐了出來。
“王爺千歲!”
不知是誰第一個喊出聲,緊接著,山呼海嘯般的叩拜聲與歡呼聲,響徹云霄。
“涼州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一次的呼喊,不再是為了幾斗米,而是為了沉冤得雪,為了那看得見、摸得著的公道!
趙軒對這一切恍若未聞。
他走下高臺,踩著黏稠的血跡,沒有半分停留。
徑直走向廣場的另一側。
那里,一個簡陋的棚子,已經在新開張的涼州醫館門前搭好。
蘇婉帶著幾十個經歷過培訓的女護工,正在給排成長龍的窮苦百姓看診。
一個老婦人因為常年勞作,腰背佝僂,疼得直不起身。
蘇婉正在耐心地位她施針,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看到趙軒走來,蘇婉抬起頭,眼神復雜。
她不喜殺戮,可她也明白,若沒有方才那雷霆萬鈞的血腥手段,眼前這些可憐人,恐怕一輩子都等不來一次免費的診治。
趙軒走到棚子前,看著那些衣衫襤褸、滿臉病容卻眼中帶著一絲新生希望的百姓。
他脫下自己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玄色外袍,隨手遞給孟虎,只著一身單衣,彎下腰,扶起一個想要跪下行禮的瘸腿老人。
“老人家,不必多禮。”
他的聲音溫和,與方才那個生殺予奪的鐵血王爺,判若兩人。
隨即對蘇婉微微一笑。
“蘇醫正,今日辛苦你了。”
在趙軒熱切目光的注視下,蘇婉俏臉微紅,側身行禮,“殿下重了,妾身職責所在,何苦之有?”"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