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點好主意嗎?”黃貝被他逗樂了,嗔怪地斜了他一眼。
“這倆活動不體面嗎?”高洋狡辯,“我要是老了,指定去跳廣場舞。既鍛煉身體又結交婦女。多好!”
“老色鬼!”
“我是去結交不是去姓交。請你停止對我的人品攻擊。”
“高洋,我有時候真羨慕你,一天到晚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生活態度。”黃貝由衷地感嘆道。
“我就當你這話算是夸我了。我不記仇,等你老了,我帶你去公園找老頭玩去。……”
說笑之間,公交車站已在眼前。
一輛公交車晃晃悠悠地從遠處駛來,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車。
高洋從口袋里摸出一枚鋼镚,“當啷”一聲,投進票箱。
兩人走到車廂后排,找了兩個空位坐下。
黃貝好奇地打量著高洋,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么投幣了?李勇給你畫的月票呢?”
“今天去這么重要的地方,我怕被攆下車,得不償失。”高洋擺出一副深謀遠慮的模樣。
黃貝低頭淺笑,又問道:“對了,你會游泳嗎?”
“會。游得還不錯。”高洋自信地挺了挺胸。
“那你一會兒教我唄。”
“行是行,但我怕你學不會。”
“我沒那么笨吧。”黃貝有些不服氣地撅起嘴。
“天資聰穎如我,都用了三年時間才學會的游泳。”
高洋故意賣了個關子,惹得黃貝好奇心大增:“說說咋回事?”
高洋壞壞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將目光投向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仿佛陷入了悠遠的回憶。
“我爸是當兵的。我小時候在部隊大院長大,我們那一片兒有三個部隊挨著,一個是干休所,一個是炮兵學院,還有一個就是我爸他們單位。”
“我那會兒成天跟干休所那幫孩子混,他們很多都是從山溝溝里出來的野孩子,上樹掏鳥窩,下河摸魚蝦,無所不能。我小學三年級那年夏天,跟著他們去旁邊的小河野泳。”
“那多危險啊。”黃貝聽到“野泳”兩個字,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何止是危險,簡直是九死一生。那時候的我,是個純種的旱鴨子,是抱著學習的心態去的。結果到了河邊,那幫損友各種忽悠,我腦子一熱,也跟著下了水。”
“那你也沒帶泳褲啊?”黃貝天真地問。
高洋壓低聲音,湊近了些:“那時候,也沒有泳褲這一說,我們都是直接脫光了就往水里跳,一絲不掛的那種,你懂我意思吧?”
“接著說,”黃貝立刻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不用特意描述你那兒童身材。”
“想得美,你想聽我還不給你講呢。”高洋白了眼黃貝。
“我在岸邊撲騰了幾下,天真地以為自己無師自通了,膽子一大,就貿然往水深的地方走去。”
“誰知道這河道不按套路出牌,走著走著,腳下突然一空,我整個人‘咕咚’一下就沒了。”
黃貝下意識地捂了下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好在我平日里人緣不錯,當時就有兩個會水的哥們兒,潛下來救我。”
“你知道嗎?人在求生的時候,那爆發力是無窮的。我一把就薅住其中一個哥們兒的頭發,踩著另一個的腦袋,借力打力,蹭地一下就躥回了岸邊。”高洋心有余悸地說道。
“你打小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啊。”黃貝聽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我能活到今天不容易。你以后要對我好點!沒事兒就請我吃頓飯什么的。”
“高洋,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你這種軟飯硬吃的!你剛講個開頭,就打算騙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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