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峰哥和海龍立刻像兩個訓練有素的捧哏,帶動著軍子三人齊聲叫好。
高洋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把剛喝下去的啤酒吐出來。
國兵老師對這山呼海嘯般的贊美很是受用。
他緩緩閉上眼睛,一只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則極其自然地摩挲起好姑娘甲裸露在外的大腿。
“凌晨三點的風,是冷的。”
“一輛桑塔納,壓死了一只流浪貓的夢。”
“它的腸子,流了一地,像一根斷掉的電話線,再也撥不通天堂的號碼。”
他念到這里,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那雙老流氓的手,在女孩紋身蝴蝶的翅膀上,不輕不重地按了按。
“霓虹燈,是城市的絕癥。”
“我看到,一個穿著絲襪的靈魂,在垃圾桶里翻找著過期的愛情。”
“她找到了……一片用過的衛生巾。”
“那上面的血,已經干涸,像一朵凋零的玫瑰。”
“我把它撿起來,貼在胸口。”
“我聽見它在哭,它說,這是這座城市的……墓志銘。”
一首“屎”朗誦完畢。
全場,有那么幾秒鐘的死寂。
就連軍子、李勇和王河西那三個“腦殘粉”,臉上都露出了“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很尬”的表情。
唯有海龍和峰哥,率先打破了沉默。
“牛逼!”
“絕了!”
接下來。
掌聲雷動,國兵老師久久不動!
此時的高洋真想扇自己倆嘴巴,怎么不看黃歷跟這群shabi來吃飯!
掌聲一分鐘后停止。
國兵老師緩緩睜開眼,臉上帶著一種排泄后的舒暢。
他搭在好姑娘甲腿上的那只手,膽子更大了,順著短裙的邊緣,開始向著那片神秘的、不為人知的領域探索。
“詩歌嘛,就是生活的膿包。你得敢擠,敢看,敢聞。”他一邊動手動腳,一邊唾沫星子橫飛。
好姑娘甲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她扭動了一下身體,非但沒有抗拒,反而用一種蚊子哼哼般的聲音撒嬌:“國兵老師,您壞死了……”
“那我壞,你喜歡嗎?”國兵的嘴幾乎要貼到她的耳朵上。
“喜歡……”
高洋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拿起酒瓶,給郝大寶和自己又滿上了一杯。
他現在只想快點吃完,然后帶著黃貝離開這個地方。
峰哥看著被兩個姑娘圍在中間,盡享齊人之福的國兵,色膽也大了起來。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黃貝身上。
在這一桌子畫著煙熏妝、穿著暴露的女人中間,黃貝就像一株清水芙蓉,干凈得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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