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老子就算不會滑,身邊也一群妹妹。你就算飛上天,你也是單身狗!”高洋罵了一句,扶著黃貝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黃貝的臉頰緋紅,也不知道是摔的,還是羞的。
墻邊兒的餅餅和朱芳華抓在欄桿,小心翼翼的跟著軍子學滑步。
高洋又沖著王文指了指,“文兒,你他媽活該讓餅餅踹了,餅餅和芳華不會滑,你不過去護著點,自己跑這兒跟這死胖子嗨來了?你可長點心吧。”
高洋一語點醒夢中人,王文甩開大寶滑向餅餅。
“傻豬,自己去小孩那桌玩去吧。你慢慢飛。一會兒卡死你!”說完,高洋拉上黃貝就滑走了。
就在這時,場內的音樂突然一變,從快節奏的舞曲,換成了一首舒緩的情歌,是任賢齊的《心太軟》。
燈光也隨之變得曖昧而柔和。
剛才還像只花蝴蝶一樣滿場亂竄的王文,一個漂亮的倒滑急停,像一片羽毛般輕巧地落在了餅餅面前。
他單腳撐地,另一只腳向后伸展,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帥到炸裂的endingpose,伸出手,對著餅餅微微一笑,刻意壓低了嗓音:“美女,能賞個臉,陪我摔一圈嗎?”
餅餅正扶著欄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弄得一愣,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去,嘴上卻不饒人:“賞你個大嘴巴子要不要?離我遠點,一身騷味兒。”
王文也不生氣,直接伸手就去拉她的手,“來嘛,怕啥,我拉著你,保證你半小時學會。”
“你撒開!誰要跟你學!”餅餅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但力道軟得跟似的,最終還是被王文一把拽離了欄桿。
高洋看在眼里,壞笑著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黃貝。
“你瞧,嘴上說著不要,但穿上輪滑,餅餅可就身不由己了。這就是寡人今天的陰謀。”
“就屬你最壞!”黃貝抓著高洋的手,嗔怪地捶了他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高洋順勢轉身,面對著黃貝,雙手環住她的腰,腦袋親昵地貼了上去,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我覺得,此時此刻,你想反抗也挺費勁的。”
黃貝的臉瞬間發燙,整個人都軟在了他懷里,聲音細若蚊蚋:“我……我沒想反抗……”
話音未落,高洋已經低頭吻了上去。
旱冰場昏暗的燈光下,少年的吻霸道又溫柔,帶著青春特有的荷爾蒙氣息,瞬間讓黃貝丟盔棄甲。
墻角邊,軍子他們立刻發出了狼嚎一般的起哄聲。
“喔————!”
黃貝觸電般地從高洋懷里掙脫出來,一張俏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高洋倒是臉皮厚,渾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沖軍子他們比了個中指,然后重新拉起黃貝的手。
“走,我帶你去那邊休息會兒。”
幾個人滑了一陣,也都有些累了,便相繼回到場邊的卡座沙發上休息。
沙發是那種老式的長條人造革沙發,表皮已經有了細密的裂紋,坐上去帶著一股涼意。
高洋沒坐,他看到黃貝的鞋帶有些松了,便很自然地單膝蹲下身。
他的手指靈巧地穿過鞋帶孔,重新給她系了個緊實的蝴蝶結,末了還輕輕摸了摸她的腳踝。
“緊嗎?”
黃貝的臉頰還帶著運動后的紅暈,看著他溫柔的動作,心底甜得像是灌滿了蜜,小聲“不”了一下。
旁邊的餅餅瞥了一眼,嘴角微微撇了撇,隨即瞪了眼王文。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王文,沒好氣地問:“剛才拉著我摔了好幾跤,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