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餅頓時來了興致,“咋回事?快說說!”
“你可別提了。”高洋彈了彈煙灰,“你家那二百五,也不知道在哪兒學的半吊子托馬斯回旋,非要去‘斯卡拉’給我表演一下。那破舞臺才多大點地方,他一托馬斯起來,跟個大風車似的,別人還蹦個屁的迪了。”
“一群小搖子當時就不干了,圍上來就要打他。你也知道王文那脾氣,能慣著他們毛病嗎?擼著袖子就要往上沖。”
“但是那地方的人是真野啊,我親眼看見,旁邊卡座的人從桌子下面‘唰’地就抽出幾把大砍刀。”
餅餅聽得小臉都白了。
高洋話鋒一轉,“幸虧那兒的老板認識王文他姑,幾個安保沖上來,把那幾個小搖子就是一頓削,我們這才脫身。”
“出門后,我倆又在旁邊的肯德基吃了口飯。”
他頓了頓,用一種神秘的語氣說道。
“你們知道,全球唯一一家可以抽煙的肯德基在哪兒嗎?!就是斯卡拉樓下的那家肯德基,那里的人老der了,跟王文一樣der……”
高洋說完,正等著餅餅的笑聲,卻發現她低著頭,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攪著碗里剩下的湯,陷入了沉思。
高洋瞬間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他開始拼命往回找補。
“其實吧,王文這人,除了愛打架,真沒啥挑的!”
“對兄弟,絕對夠義氣!”
“對女人也……呃……”
高洋卡殼了。
“其實吧,他……哪兒都挺好。”
高洋感覺自己越描越黑。
黃貝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腳。
“咳!”高洋撓了撓頭,一臉的尷尬,“我這腦袋還有點暈,昨晚酒喝多了,現在智商有點不夠用,咱們換個話題,換個話題。”
餅餅抬起頭,臉上卻綻開一個笑容,只是笑意有些勉強。
“沒事兒。晚上你蹦不?”
“我蹦不蹦都行,你們要是想蹦,我就陪你們。”高洋立刻接話。
“行!”餅餅一拍桌子,“那晚上你陪我和貝貝蹦一會兒,我們還沒去過呢!”
高洋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樣子,心里嘆了口氣。
這該死的三角戀,真是折磨人啊。
吃完牛肉湯,三個人也沒什么事干,就溜達到西塔街角的“勞頂笨”咖啡廳。
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咖啡廳里人不多,安靜又愜意。
干坐著沒意思,高洋提議打撲克。
他拿出手機,先給大寶和軍子打了電話,約他們過來一起“打414”,又叮囑軍子帶幾副撲克。
他剛想撥王文的號碼,坐在對面的餅餅立刻投來一道警告的目光。
“不許叫他!”
“遵命,聽你的。”高洋識趣地轉而給李勇打了過去。
沒多久,大寶、軍子和李勇先后趕到。
高洋又點了兩壺茶。
幾個人湊了一桌,熱火朝天地甩起了撲克。
咖啡廳里,一時間充滿了東北街溜子打牌時特有的咋咋呼呼聲。
“我這牌,佛擋殺佛,誰攔我,就是拿腦瓜子往鐵門上懟!對妻!”高洋一邊叼著煙,一邊捋著手中牌,警告著下家。
……
“炸!高洋,你不挺牛逼嗎?這是啥!是啥!管不上吧?……操!一對鉤!”
“過一手,黃貝,你給我干他!”
“一對二!”黃貝使勁兒的摔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