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隔壁卡座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小伙子,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在軍子的肩膀上。
“我操你大爺的!你能別唱了嗎?”小伙兒面紅耳赤,怒吼道,“這一晚上,凈他媽聽你嚎了!我這兩百塊錢的票都白買了!”
軍子一臉懵逼地看著他,歌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王文已經“噌”地一下竄了過去,一把揪住那小伙兒的衣領。
“你他媽推誰呢?你想死啊?!”
說著,他攥緊的拳頭就要往對方臉上招呼。
同桌的大寶和李勇也瞬間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就要圍上去。
高洋則不動聲色地將黃貝和餅餅護在身后,隨手抄起了桌上一個剛喝完的軒尼詩酒瓶,瓶口朝上,握在手里。
場內的保安反應極快,見狀立刻沖了過來。
王經理更是如一陣疾風般卷到跟前,當他看清是高洋這桌時,沒有絲毫猶豫,反手就給了那花襯衫小伙兒兩個響亮的嘴巴子。
“啪!啪!”
“你瞎啊?!”王經理指著小伙兒的鼻子罵道,“在這里鬧事兒,你活膩了?!”
他根本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
“走走走,咱們回我辦公室說,別影響別人聽歌!”
說罷,他像拖死狗一樣,拽著那個花襯衫小伙兒,連同他那一桌還在發愣的同伴,在一群保安的“護送”下,強行拉出了場地。
一場風波,就這么被簡單粗暴地平息了。
王文拍了拍還有點沒回過神的軍子,咧嘴一笑。
“繼續唱,我愛聽。”
“我看哪個鱉孫還敢再推你!”
“唱!”
什么是朋友?
朋友很多時候是盲目的。
即使我是錯的,作為我的朋友,你都要撐我。
如果我遇到麻煩,我的朋友站在一旁,幫我理性的分辨對與錯、是與非,我要朋友干啥?
我直接找我爸好了。
歌友會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
在歌迷們依依不舍的送別聲中,beyond三子退場。
林麗看了看時間,借口明天還要上班,先行告辭。
軍子一臉的依依不舍,屁顛屁顛地把她送到門口,回來時還一步三回頭,活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奶狗。
沒多久,“中國跳”的燈光猛地一變,迷幻的鐳射光束橫掃全場,震耳欲聾的電子舞曲瞬間取代了剛才的搖滾樂,迪吧正式進入搖頭模式。
高洋和王文,餅餅、黃貝幾人,又喝了幾杯軒尼詩兌水晶葡萄,不屑地看著場外剛擠進來,準備白嫖蹭曲兒的“小搖子”們。
“這都什么人?”餅餅不懂就問。
“這都是沒錢開臺,又喜歡搖頭的人。”王文自告奮勇的擔當解說,“后半夜,迪吧不管,誰都可以進來搖。”
餅餅把頭扭向一旁,根本不領情王文剛才的主動。
不一會兒,一個頂著一頭沖天紅發的mc走上dj臺,拿起麥克風。
“各位朋友!請閉上你們的雙眼,享受獨屬于你的午夜時光!我是mc水觀音,接下來,給你們帶來的是——鳳舞九天金達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