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心想,自己要是沒猜錯的話,此刻的瀟瀟,一定在心里發著“老娘一定會得到你的”毒誓吧。
果然,沒等他走出幾步,身后就傳來了瀟瀟帶著哭腔又無比堅定的吶喊。
“高洋!老娘一定會得到你的!”
我草!猜得還真準。
……
翌日。
高洋難得地睡了個懶覺,醒來時已經快十點了。
他沖了個澡,從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凈的白t恤和一條牛仔褲換上。
然后對著鏡子隨意抓了抓頭發,這才滿意地出門打車,直奔領事館附近的泰味太餐廳。
這是盛京城開得比較早的一家泰國菜餐廳,在2000年,絕對算得上是逼格滿滿的消費場所。
出租車在餐廳門口停下。
高洋付了錢,推門而入。
一股混合著檸檬草、南姜和各種香料的獨特氣味撲面而來。
說實話,高洋對這股味道一直不怎么感冒。
前世他去泰國度假不下幾十次,但沒一次能在吃上找到過樂趣。
在他固執的印象里,大部分泰國菜的味道,跟吃屎沒什么區別。
尤其是那些被奉為經典的香料,進入他嘴里的感覺,就像是竄稀的屎,帶著一股子腐朽又刺鼻的化學味。
直到后來,他在馬六甲海峽邊上,吃到了一家華人開的泰國菜館,才徹底改變了對冬陰功湯的認知。
那家店的菜品,應該融合了老福建人的烹飪手法,做出來的檸檬魚、冬陰功湯、菠蘿炒飯、椰子凍,簡直是人間絕味,好吃到能讓舌頭懷孕。
從那以后他才明白,不是外國菜系不行,是外國的廚子不行。
餐廳里的裝修充滿了異域風情,木質的雕花隔斷,墻上掛著大象的掛毯,服務員都穿著傳統的泰式服裝,雙手合十,微笑著說“薩瓦迪卡”。
高洋的目光在餐廳里掃了一圈。
很快,他在一個靠窗的半開放式包廂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沐冰正安靜地坐在那里。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短發依舊整齊的梳在腦后,露出一段雪白修長的脖頸。
高洋整了整衣領,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蹦蹦跶跶地跑了過去。
“冰姐!”
沐冰聞聲回頭,看到他這副沒正形的模樣,清冷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笑意。
“坐吧。”她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高洋一屁股坐下。
“冰姐你這選的地方,品味可以啊。”他夸張地吸了吸鼻子,“就是這味兒,有點受不了。”
沐冰看著他搞怪的樣子,嘴角彎起的弧度更大了些。
她將菜單推到高洋面前。
“你點吧,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
“別介,”高洋連連擺手,“泰國菜嘛,翻來覆去就那幾樣。冬陰功湯、檸檬魚、咖喱蟹,閉著眼睛點都不會錯。”
沐冰見他沒有點菜的意思,也不跟他廢話,熟練地點了幾個招牌菜,然后將菜單遞還給服務員。
“昨天三好街的事,謝謝你啊。”服務員走后,沐冰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認真地說道。
“嗨,多大點事兒。”高洋滿不在乎地一揮手,“我從小就樂于助人,干過不少大事兒。尤其喜歡為長輩分憂,替姐姐出頭。”
沐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哦?說說你都干過什么大事?”
“說出來怕嚇死你!”高洋身體微微前傾。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