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旁邊正喝著紅牛的餅餅一口沒忍住,全噴了出來。
李勇也在一旁補充道:“我那邊不比大寶這個差,碰到一大爺!一邊排隊一邊給你耍太極,‘云手’、‘白鶴亮翅’,一步一步往前挪,等我一回神,他已經從隊尾挪到隊首了!我上去攔他,人家丟下一句,‘你戾氣太重’,一轉身,又給你打回去了。”
坐在一旁的河西,有氣無力地舉起自己的胳膊。
“你們不錯了,我昨兒是累慘了。我前后搬了五十多箱雞蛋,我現在手都抬不起來了,昨天晚上做夢,一腦門子的雞蛋。”
“哈哈哈!”高洋邊笑邊抬頭看向大家,“咦?軍子呢?軍子今天怎么沒來?”
“他?你可別提他了。昨天發完雞蛋,這孫子差點被氣哭。”,大寶擺擺手,“說什么,這是在侮辱藝術,操藝術家!還是被臭雞蛋給操了!”
高洋哈哈大笑。
餅餅則踢了大寶一腳,“這還有女人呢!你個死胖子。”
“然后呢?”高洋問。
“然后?然后他就哭哭唧唧回家找他爸去了。”大寶撇了撇嘴。
“找他爸干啥?”高洋好奇。
“能干啥?找他爸給介紹演出的活兒唄。”大寶一副“你這都不懂?不應該啊。”的表情。
高洋這才醒悟。
他差點忘了宋衛平的能量。
別看宋衛平這個職位,看著像清水衙門,但權力其實大著呢。
全省的演出市場也都歸文化口管,哪個公司開業,哪個商場慶典,想辦個正規的演出活動,都得先拿到文化部門的臨時演出許可。
宋衛平雖然不直接管下面市里的具體工作,可只要他跟下面打個招呼,有的是人愿意賣他這個面子。
軍子看來這次是真的長大了,懂得利用自身優勢了。
就在這時,一個神采奕奕的身影出現在街口。
今天的軍子,跟昨天那個垂頭喪氣的搬運工判若兩人。
他頭發梳得油光锃亮,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衫,手里依然夾著他那個破人造革手包,臉上掛著一種近乎亢奮的神采。
“洋兒!”
軍子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高洋身邊。
“下午有事兒沒?陪哥們兒去趟歌仙大酒店。
“咋地?歌仙最近招門童啊?”高洋笑呵呵的問。
“去你的!”軍子抹了把嘴,“陪我去談個國際大買賣!我爸給介紹的,活兒要得急,下午就得見客戶。對了,沐冰姐也陪我們一起去。”
此時,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股子牛逼轟轟。
高洋眉毛一挑。
沐冰?
宋衛平可真是個老狐貍。
“行啊。”高洋點點頭,又拍了拍軍子的肩膀,應了下來。
……
下午兩點,歌仙大酒店。
高洋和軍子準時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大堂里。
軍子顯然是第一次見這種國際資方,不停地整理著自己的襯衫領子。
不一會兒,一抹靚麗的身影從旋轉門外走了進來。
沐冰今天換上了一身干練的黑色女士西裝,戴著一副香奈兒大墨鏡,渾身散發著一股都市麗人的氣場。
高洋笑著上前打招呼。
“冰姐,今天可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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