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喝酒。
一杯又一杯。
這種原裝進口的嘉士伯,口感確實比老雪花好喝太多了。
不知不覺,兩人都喝了四扎,酒意上涌。
沐冰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那層平日里偽裝的堅冰,在酒精和音樂的催化下,正一點點融化,露出了內里最柔軟滾燙的情愫。
她看著高洋的眼神,已經毫不掩飾,越來越拉絲兒。
高洋打了輛車,將沐冰送到她家樓下。
高洋扶著她下車,送她到院子門口。
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沐冰忽然轉過身,在高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伸出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晚風吹起她的發絲,路燈的光暈柔和了她臉部的輪廓。
她就直勾勾地看著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他清秀的臉,也倒映著一團燃燒的火焰。
高洋舔了舔嘴唇。
他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混雜著酒氣和香水味的醉人氣息。
他慢慢地,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碰觸到的前一秒。
沐冰卻忽然松開了手,猛地后退一步,轉身就朝小區大門走去。
“回去注意安全,早點休息。”
清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高洋一個人愣在路燈下,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仿佛還留有她呼吸的余溫。
他低頭笑了笑,帶著一絲獵人般的志在必得。
跑?
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而另一邊,沖進樓道的沐冰,后背緊緊地貼在冰冷的墻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的心臟,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剛才……剛才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差一點。
就差那么一點點。
她抬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
“小混蛋……”
她低聲罵了一句,隨后大步走向電梯口。
……
翌日中午,高洋悠閑地坐在飯桌前,黃貝遞過來一串豆皮。
“這個好吃,你嘗嘗。”
高洋咬了一口,對一旁的餅餅說:“你學學人家貝貝,整天就知道翻白眼,小心眼珠子掉出來。”
餅餅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一旁的大寶,則是樂呵呵地講起了昨天的見聞:“洋兒,我跟你說,昨兒那幫老頭老太太,可會整了!有個老娘們兒,趁我不注意,從箱子里摸了四個雞蛋!見我看她,她隨手拿一個就往我手里塞,還想賄賂我!”
高洋樂了,“哦?你這濃眉大眼的,看來很像保安隊長嗎。都有外快拿了?”
“那是,咱有這領導氣質。站到哪里都是光芒萬丈。”大寶唾沫橫飛。
“洋兒,你是走得早沒看見!那老娘們兒手快的,我都懷疑她年輕時候是干扒手的!”
“我剛瞪她一眼,她直接掏出一個最小的往我手里塞,那意思好像是我倆合伙分贓似的,她三個,我一個。”
“她還真瞧得起我,當時就給我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