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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線索再次變得撲朔迷離,卻指向了一個更加古老而神秘的層面。
    “那……那聲警報呢?”岫美想起另一件事,“是誰拉的?為什么幫我們?”
    守方人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不知道。但絕非官方行為。時機太過巧合,精準地利用了人們的恐懼心理制造了最大混亂……這手法……倒有點像……”他沒有說下去,但眼神表明,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兩人陷入沉默,各自消化著這接連不斷的沖擊。山林重歸寂靜,只有風聲嗚咽。
    休息了約莫半個時辰,守方人處理好了傷口,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似乎恢復了一些。
    “此地不宜久留。‘清道夫’雖然死了,但他的人很可能還在搜索。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香港島。”他站起身,辨別了一下方向,“去南丫島。那里漁村分散,水路復雜,更容易躲藏,也或許……能找到離開的船。”
    南丫島是香港島西南方的一個離島,確實相對偏僻。
    接下來的路途更加艱難。守方人帶著傷,岫美體力也近乎透支。他們避開所有可能有人煙的小徑,只在最荒僻的山林和礁石間穿行,渴了喝山泉溪水,餓了只能尋找野果甚至昆蟲充饑。
    期間,他們數次險些與搜山的零星小隊遭遇,都憑借守方人超乎常人的警覺和岫美越來越熟練的隱蔽技巧躲了過去。岫美手中的那把shouqiang變得不再那么陌生和抗拒,雖然依舊沉重,卻帶來一絲冰冷的安全感。
    兩天后的深夜,他們終于抵達香港島南端一處荒無人煙的海岬。對面黑黢黢的島嶼輪廓,便是南丫島。
    沒有船。只能泅渡。
    守方人用找到的浮木和堅韌的藤蔓勉強扎了一個小小的木筏,但根本無法承受兩人重量,更別提還有傷。
    “我帶你過去。”守方人沒有任何猶豫,將木筏推入水中,自己則半身浸入冰冷的海水,示意岫美趴在他背上,抓緊木筏。
    “你的傷……”岫美遲疑。
    “死不了。”守方人的語氣不容置疑,“快!”
    岫美咬咬牙,依趴上他寬闊卻冰冷的后背,雙手緊緊抓住粗糙的木筏。守方人深吸一口氣,開始奮力向著對面的島嶼游去。
    海水冰冷刺骨,海浪不時拍打過來,咸澀的海水嗆入口鼻。守方人受傷的肩膀每一次劃水都必然帶來劇烈的疼痛,他的呼吸粗重而壓抑,但動作卻依舊保持著驚人的效率和節奏。
    岫美緊緊貼著他的后背,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和每一次發力時的顫抖。一種難以喻的、復雜的情愫在她心中滋生——有依賴,有感激,有并肩作戰產生的信任,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悸動。
    這段冰冷而危險的泅渡,仿佛無比漫長。就在岫美感覺守方人的速度明顯慢下來,幾乎要力竭之時,腳下終于觸到了粗糙的沙石。
    南丫島,到了。
    兩人癱倒在冰冷的海灘上,如同離水的魚般大口喘息,幾乎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南丫島一處廢棄的疍家棚屋里,他們度過了相對平靜的兩天。守方人需要時間恢復傷勢,岫美則負責尋找食物和淡水,并時刻保持警戒。
    利用這段時間,守方人仔細研究了從“清道夫”身上搜出的其他物品。那幾瓶藥劑,經過他小心翼翼的辨認,發現竟然是效果極強的興奮劑、止血粉和……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散發著奇異甜香的透明液體,他懷疑是某種新型毒品的樣本。
    那卷港幣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可以從小漁村換取必要的食物和藥品。
    而那個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金屬令牌,則讓守方人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令牌入手冰冷沉重,材質非鐵非鋼,上面沒有任何花紋文字,只在中心有一個極其細微的凹點。
    “這像是……某種信物,或者……鑰匙。”守方人最終判斷,“可能與他真正的身份,或者某個秘密據點有關。”
    最大的收獲,來自于守方人強撐著傷勢,冒險潛入南丫島唯一一個有電話的小漁村碼頭,用高價從一個貪財的職員那里,撥通了一個極其隱秘的號碼——那是“守方人”組織最高級別的緊急求助通道,通常只有徹底斷絕聯系時才會使用。
    電話接通后,守方人只快速說了幾句暗語和坐標,便立刻掛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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