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大哥的主意,不關我的事啊!”
“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給您當牛做馬!”
程處輝捏著鼻子,一臉嫌棄。
“嘖,放狠話的剛走,又來個求饒的,你們兄弟幾個能不能有點創意?”
“太無聊了,真的。”
他百無聊賴地揮了揮手。
“韓信,這個太臭了,影響空氣質量,處理一下。”
“是。”
寒光一閃,白烈的哭嚎聲戛然而止。
現在,只剩下兩個人了。
白野和白貝。
白野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程處輝,嘴里吐出一連串污穢語。
“我日你仙人板板!程處輝你個狗娘養的雜種……”
程處輝掏了掏耳朵。
“哎喲,這個厲害,會罵人。”
“不過,罵得沒什么水平,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
他搖了搖頭,看向韓信。
“這人嘴巴不干凈,幫他洗洗。”
“噗嗤。”
血光飛濺。
白野的罵聲,永遠地留在了他的喉嚨里。
轉眼間,白家,只剩下最后一人,白貝。
白貝全身抖得如同篩糠,他看著滿地的親人尸首,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
程處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
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你看,你幾個哥哥,一個比一個沒腦子。”
“要么傻了,要么放狠話,要么求饒,要么罵人,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現在,機會輪到你了。”
“一個活命的機會,一個繼承白家所有權力,繼續在滇地作威作福的機會。”
程處輝的臉上,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
“告訴我,你們背后的人是誰。”
“說出來,你就是唯一的幸存者,是新的白家家主。”
“不說……”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體。
“下場,你懂的。”
求生的欲望,和對死亡的恐懼,瘋狂地撕扯著白貝的神經。
就在他猶豫的瞬間。
旁邊一個還沒死透的白家死士,猛地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刺向白貝的后心。
“不能說!”
然而,匕首還未及身,便被一只更快的手抓住了手腕。
韓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白貝的身后,五指如鐵鉗,輕輕一捏。
“咔嚓。”
那名死士的手腕,應聲而斷。
這聲脆響,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貝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失聲尖叫起來。
“我說!我說!是趙國公!是長孫無忌!”
話音落下,全場一片死寂。
程處輝緩緩站起身,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斂去。
他背著手,轉過身。
果然是他。
長孫無忌。
那個笑里藏刀,在長安城中權勢滔天的國舅爺。
程處輝邁開步子,重新走到白貝面前。
他沒有再蹲下,而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白家最后血脈。
“長孫無忌給了你們什么好處?”
他的聲音很輕,聽不出喜怒,卻讓白貝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五……五百萬兩……”
白貝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哭腔。
“還有……還有承諾,事成之后,會在陛下面前為我們白家美。”
“讓我們……讓我們成為真正的滇地之主。”
“呵。”
程處輝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
“五百萬兩,外加幾句好話,就想買我程處輝的命?”
他歪了歪頭,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價碼。
“手筆還真不小啊。”
“看來我在長孫老狗的眼里,還挺值錢的嘛。”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