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星辭把手里搜集到的、打印出來的、屬于她的歌卻署著別人名字的網頁截圖,狠狠摔在他的書桌上。
紙張紛飛。
嚴鵬皺了眉,捂住話筒,不悅地看向她:“你又鬧什么?”
“是你!”蔚星辭的眼睛紅得嚇人,聲音尖利,“一直都是你!偷走我的歌!賣給別人的是你!對不對?!”
嚴鵬看著幾乎崩潰的她,眼神里最后那點偽裝的溫度也消失了。
掛斷電話,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仿佛在拂去微不足道的灰塵。
“是又怎么樣?”他承認得如此干脆,甚至帶著一絲嘲弄,“我養你這么大,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寫點東西,我拿去變現,有什么問題?這叫資源合理利用。”
“那是我的!我的心血!”蔚星辭歇斯底里地喊。
“你的?”嚴鵬嗤笑一聲,繞過書桌,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帶來壓迫感,“沒有我,你早死在那個車禍現場了!是我給了你名字,給了你身份,給了你活下來的機會!你的命都是我的,幾首歌算什么?”
他俯視著顫抖的她,語氣忽然變得“語重心長”,卻又冰冷刺骨:
“而且,女孩家家的,寫什么歌?拋頭露面,像什么樣子。我已經給你物色好人家了,等你再大點,就嫁過去。安安分分,相夫教子,才是你的本分。不要學你媽媽那樣……不守婦道,癡心妄想。我討厭那樣。”
嚴鵬終于撕下了所有面具,露出了根深蒂固的控制欲、物化女性的腐朽思想,以及對蔚笑、祁怡然那份超越商業掠奪的、源自偏執占有欲失敗的憎惡。
蔚星辭看著他,看著這個她曾試圖稱之為“爸爸”、并渴望其認可的男人,那張曾經被她腦補出“慈愛”的臉上,此刻只有貪婪、虛偽和冷酷。
所有的信仰、所有的努力、所有為得到一絲關愛而付出的艱辛,在這一刻全都成了最可笑最可悲的笑話。
母親……也許根本不是拋棄她們。
也許……
她不敢再想下去,巨大的絕望和憤怒淹沒了她。她最后看了嚴鵬一眼,那眼神空洞得嚇人,然后,轉身,用盡全身力氣沖出了書房,沖下了樓梯,沖出了這棟豪華而冰冷的監獄!
“攔住她!”身后傳來嚴鵬氣急敗壞的吼聲和傭人的驚呼。
但她跑得太快了,快得像要逃離整個世界。
她沖出了別墅大門,沖上了郊外寂靜的道路,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離開這里!離開這個騙子!離開這一切!
淚水模糊了視線,憤怒和悲傷灼燒著理智。
她根本沒有看路,沒有看信號燈,甚至沒有看那輛從拐角疾馳而來的貨車的刺目燈光……
刺耳的剎車聲撕裂空氣,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
她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然后重重落下。
記憶的最后,是無限放大的、灰蒙蒙的天空,和迅速吞沒一切的黑暗與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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