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子你不要閑著了!現在就去寫!”
明明《白蛇傳》才剛出了一個月不到,這些人卻早就看了好幾遍,甚至饑渴難耐,等她的新書等的焦急不已,此刻正是催更的好時機!
宋知有的心更想死了,被人當面“催更”,心情可想而知。
但她趁熱打鐵:“各位莫急,新書很快付梓,再等一等。”
宋知有這句話算是暫時平息了大家的“熱情”。
她最后還是給他們簽了署款,宋知有都不好意思看自己簽的字了。
和這群古代人比起來,她的字只能勉強算是可以。
要不是這具身體有肌肉記憶,估計她都不知道寫出來的名字是有多丑了。
而且更讓她覺得羞澀的是,這些人居然將她的署款奉為墨寶。
她都不好意思極了,有種羞恥感。
這場鬧劇也不知道何時結束的,反正大家得了她的“墨寶”之后總算沒有逮著宋知有催發新書了。
等圍著她要墨寶的人群一散開。
歐陽鶴也一改往常的模樣,對著宋知有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而呂夢書則毫不掩飾對宋知有的贊美,“沒想到,上次宋掌柜給我看的那本書是出自您之手。”
“溫玉先生,都說了,是世外高人。”
“好好好,世外高人!世外高人!不過我倒是覺得此書也是有可取之處的,不知宋掌柜可否透露一下,您下一本出的新書?”
宋知有只是執盞淺酌,茶煙裊裊漫過眉梢,笑意溫吞:“新書嘛,說的是舊朝一處朱樓里的故事。那里有銜玉而生的公子,有葬花傷春的閨秀,亭臺樓閣間藏著數不盡的詩詞雅韻,也裹著剪不斷的恩怨糾葛。”
呂夢書一聽,瞬間來了興致,“哦?看樣子新故事倒是復雜。”
宋知有只劇透到這她抿著茶但笑不語。
讓他慢慢猜去。
旁邊的歐陽鶴比他年輕,此時聽到這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但他這人向來嘴硬。
“此書再怎么復雜也只是一本話本,不過我既然答應了宋掌柜您,就要對你的書負責,到時候付梓,定要先給我送來,我也好糾一糾里頭的錯。”
到底是糾錯,還是想要早點看到新書,只有某人心知肚明。
宋知有包括旁邊的人早就看穿了他這心口不一的毛病,也沒有去反駁他。
宋知有還配合他,“那是自然,到時還需歐陽先生和溫玉先生為新書寫寄語呢!”
歐陽鶴的臉不知不覺變得緋紅,他怎么覺得宋知有早就看穿他的心思故意哄著他說這些話。
開業當天歐陽鶴的“毒舌評榜”一掛出去,書肆門口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只見榜單上,歐陽鶴的評語犀利又搞笑:
“某詩集:通篇辭藻堆砌,堪比繡花枕頭,咬一口全是空氣,建議燒了取暖”
“某策論:空談誤國,不如農書實用,筆耕者還是回家種地吧”
“某散文集:流水賬都比這有味道,浪費紙張等于謀財害命”。
附近的國子監學子們最愛看他的毒舌評論了,簡直把他們不敢吐槽的,全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他們看得捧腹大笑,一邊罵歐陽鶴“嘴太毒”,一邊爭相抄寫評語,順帶買一本被他“手下留情”夸了一句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