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前云棲茶樓的掌柜有先見之明,將其早早的定下。
其實按白老先生現在的“身價”早就可以離開云棲茶樓這個小茶樓了,那些大茶樓并不缺銀子,給白老先生的月錢絕對比他在云棲茶樓多的多。
但他沒有離開,因為現在這個茶樓與宋娘子有合作關系。
宋娘子之前救過他,最初也是把《梁祝》這本書讓他說,否則他現在也不會是如此光景。
這不僅僅是救命之恩,更是再造之恩,光是這兩層,就無法讓他做出“背信棄義”、“恩將仇報”之事。
再者,誰都能看的出來,云棲茶樓和他,都是靠知行書肆的書,才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如果他真要離開,去更大的茶樓,恐怕很快和之前一樣泯然眾人矣。
只有留在這里才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白老先生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機會,他自然不想要錯過。
如果是之前的他一定會覺得自己年紀大了沒有拼搏的必要了。
可是他始終記得宋娘子說的一句話,她曾說過:“五十歲正是闖的年紀!”
無法想象,當時他聽到這句話的震撼!從來沒有人這樣認為過。
五十歲,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了,其他人早已子孫滿堂,他這樣無妻無兒甚是少見,更別提他五十歲仍說書謀生!
以前是為了混口飯吃,如此大的歲數還在外奔波,好在他身體硬朗,如今也算有了銀錢傍身、甚至有點名氣了。
所以他打算收個徒弟,當兒子養,將自己所學傳授下去,更重要的是等他徹底干不動了,也能有徒弟能照顧他。
白老先生喝完水,嗓子總算舒服了些。
旁邊的賬房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笑著補充:
“今兒個這陣仗,小的在柜臺后都聽見樓上的喝彩聲快掀了屋頂。您方才說‘下回分解’時,樓下那幾位爺拍桌子的勁兒,差點把八仙桌腿給震松咯。”
此時掌柜的周德發已經從木臺上下來了。
他一邊引著白文賓往后院休息室走,一邊朝旁邊的伙計使眼色:“快把預備好的冰糖雪梨羹端來,再拿塊干凈帕子。”
轉頭又對白文賓拱手,語氣里滿是歡喜與慶幸:
“多虧您書說得妙,把客官們都勾住了,就是這熱情勁兒,也虧得小二們攔得快。不過話說回來,這越熱鬧,咱們茶樓的生意才越興旺,往后還得仰仗您多費心吶!”
另一個管雜務的伙計湊上來,手里還攥著幾個被客官拋上臺的干果碟子,咧嘴笑道:“掌柜的,您瞧,這碟子都給拋變形了。方才還有幾位客官拉著小的問,下回白老先生什么時候來,說要提前訂座,還得加碟瓜子花生呢!”
“掌柜的,你莫要與我客氣了,要不是您之前給我這個說書的機會,想必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兩人客套的很,說話都各種捧著對方,各自都很受用。
白文賓喝了口冰糖雪梨羹,緩過那股被客官們圍著的熱勁,指尖摩挲著茶碗沿,忽然對周德發嘆道:
“周掌柜,我這把老骨頭,怕是再跑幾年茶樓就撐不住了。琢磨著尋個伶俐男娃,把說書的本事傳下去,也不算辜負了這身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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