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姬帶著阿木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不等棠姬開口,阿木率先笑道:“你果然還是回來了。一個是大王幫你自己選的娘;一個是你自己選的娘,活著的娘最終還是贏過了死掉的娘。”
棠姬聽阿木這樣講話便知他已經清楚了姬老太事情。
她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問道:“姬老太的事情不是你為了留下我故意設的陷阱吧?”
“你這人為免也過于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阿木變了變臉色,“我有那么閑嗎?我有這功夫不殺幾個雍人,特地布個局害你?你一個韓國的叛徒,我若對你心存不滿早就一劍殺了,何苦為你浪費這么許多時間?”
棠姬細想一下,覺得阿木估計沒有說謊。
姬老太說,他們村子里的河伯祭已經舉辦了數年,可阿木才剛來長安數月,時間上確實來不及。
“行吧!是屬下誤會了您,趙大人,屬下向您致歉。”
棠姬向阿木躬身施了一禮。
阿木昨日一直看到的都是對他齜牙咧嘴的棠姬,見她突然如此客氣不由得敲響警鐘。
“你想干嘛?”
棠姬謙卑開口:“屬下想了很久,決定留下來幫您炸掉雍國人的渠!只不過……”
“只不過想讓我幫你救下你那要被祭河伯的便宜妹妹?”
“趙大人,你這話說的!屬下是韓國的子民,自當竭誠報效母國,豈敢有條件?”
看著還在瞎客套的棠姬,阿木冷冷笑了一聲。
“鄭子徒今日被雍王召進宮中議事,大概要兩日才能回來,你若想指望他幫忙,大概是趕不上了。目前這河道上能幫你的人只有我,倘若你真的要提什么條件同我交易,棠姬,我愿意幫你。”
棠姬聞驚了一下。
她原本確實是打算求鄭子徒幫忙的。只要鄭子徒肯出手,阿木能在旁邊不搗亂,這事兒很容易就解決了。
可鄭子徒一走兩天,姬老太的女兒明天早上就要上花轎了,這怎么來得及?
見棠姬不語,阿木又道:“棠姬,我雖知你陰險狡詐,但今日你朋友那邊的情況危急,我愿意信你一次。我幫你救出你那便宜妹妹,你幫我炸渠,如何?”
阿木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他表情認真,語氣堅定,倒真似對她一片赤誠的樣子。
棠姬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點了頭。
“行,屬下愿意同您合作。只不過……”
棠姬一邊掏包裹里的和離書,終于把先前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只不過屬下已經同鄭子徒和離了,日后再難近他的身,幫您偷河道地圖的事兒只怕是做不成了。但您現在是鄭子徒的親信,日日跟在鄭子徒身邊,能從他身上得到的消息定然要比屬下的多!
要不這樣,回頭就由您去接近鄭子徒,偷那河道地圖。屬下呢,就幫您組織人脈,搞到炸藥。您放心,屬下在長安城待了這么多年,這點路子還是有的!”
阿木越聽棠姬的話臉色越黑。
他握緊了手指,突然又想掐棠姬的脖頸了。
“棠姬,你耍我!”
棠姬瞅著阿木難看的表情忍不住退后兩步,用那和離書擋在兩人中間。
“不是,大人你這生的是哪門子氣?屬下是對您一片真心,這才據實以告的啊,否則依屬下以往的脾性,那肯定是一口應下,最-->>后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