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見珍珠這副強忍苦痛的模樣突然鼻子一陣發酸,也捂著臉掉起了眼淚。
“你不用擔心,珍珠姑娘傷口雖然看著猙獰,但是沒有傷到筋骨,用點藥就好了。”棠姬一邊幫珍珠處理著傷口一邊安慰阿桃,半晌-->>才問道,“阿桃,你哭什么,嚇壞了?”
阿桃又哭了半晌才哽咽回答:“之前爹爹就是被人這樣打的,傷口也是這樣嚴重。可是那時候我們家很窮,連藥都買不起,硬生生將爹爹的腿拖到殘廢。我今天看到珍珠姐姐的傷嚇壞了,很怕她會像我爹爹一樣。”
棠姬也終于忍不住問珍珠:“珍珠姑娘,你到底遇見了什么事兒,是誰對你下了這樣重的手,非要殺你不可?”
珍珠趴在床邊,身子還在不停地發抖。她想說點什么,但是話到嘴邊也哽咽難,最后還是阿桃代她講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阿桃自上次與珍珠在市井中分別后,一直對那處“只有女孩子的村子很好奇”,所以就趁這次私塾休沐打聽到女閭的位置,特地帶了小禮物要去找珍珠玩耍。
她按照打聽來的地址一路走到城南,找到了一處門口掛著紅燈籠的院落。她本以為里面真的只有女子沒有男子,沒想到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周遭全是男女嬉戲打鬧聲,偶爾還會傳來幾陣女子尖利的哭聲,聽起來混亂可怖。
她原本還疑心自己可能走錯了,輕手輕腳地正打算離開,沒想到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游廊,剛好撞上了人家的酒局。
游廊中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正在陪男客喝酒,見阿桃進來都停下了動作,好奇地看著她。
“你是哪個房里的小丫頭,怎么之前沒有見過你?”一個姑娘問道。
阿桃怯生生地說道:“我找珍珠姐姐。她說她在女閭這邊住,請問你認識她嗎?”
“原來你是來找珍珠的啊?”那姑娘伸手給阿桃指了個方向:“珍珠就在那邊左數第三間房,不過這個時辰她大概在陪客,應該沒有時間見你。”
“啊?陪客?”
阿桃有點懵。她不清楚為什么這女子的村落為什么有這么多的男客,并且要出動所有的村民陪。
旁邊的男客見阿桃長得玉雪可愛,又覺得此處的女子絕無良家女,應該都是話幾個錢就可以上手的,所以直接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小妹妹,既然你姐姐沒空,不如你先陪大爺玩一會兒,待會兒你倆的事兒都結束了,正好聚在一起說話!”
阿桃察覺出情況不對,猛踹了那客人一腳,拔腿朝珍珠的房間跑去。
她才剛來到珍珠的房門口就聽到了里面凄厲的哭聲,她透過窗縫往里看了一眼,哭泣的人正是珍珠。
珍珠身上的衣服被剝得所剩無幾,被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摁在地上打。那男人手里拎著馬鞭,珍珠不過是一個弱質女流,在他面前無絲毫反手之力。
阿桃看見被欺侮至此的珍珠著了惱,剛好游廊上有前來送茶水的龜奴,阿桃便假裝是女閭新來的丫鬟,把茶水截了下來。
等龜奴走后,阿桃假借送茶水敲開了珍珠的門。
珍珠被那客人打得滿身是傷,正不知應該如何逃脫,一抬眼正好看見阿桃進來。
“珍珠姐姐!我找了你很久終于找到你了!你這是怎么了?這人是誰,為什么要打你?”阿桃關切問道。
珍珠見過阿桃,知道她是棠記酒肆的二小姐,姐夫是河道上的官,絕不至于被賣到女閭。她能來這女閭,大概真的是因為上一次她說起這里,所以對此處感到好奇。
珍珠看著身后滿臉橫肉的老色鬼,唯恐他惦記上阿桃,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拉住她。
“你怎么來這里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跟我走!”
她剛要拉著阿桃離開,那男人突然從沖上來抓住她的頭發,把她往地上一摔。
“老子錢都付了,你竟敢想跑?好,你要真想跑也可以,除非……”
他話說一半,目光落到了旁邊的阿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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