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張老板也痛痛快快點了頭。
他開始相信棠姬是真的賺錢了,否則豈能一天給他近五千金?這比起她當日買珍珠的時候可大方太多了。
張老板收起那小布包里的黃金,扭頭出門,喚了幾聲自己的隨從,喊人將這一箱子的黃金抬回了自己房間。
終于打發了張老板,棠姬也松了一口氣。
一天給張老板四千八百金,她和老李手里的錢至少夠拖四天了。
整整四天的時間,老姚無論如何能回來吧?
老李去忙其他的事情了,棠姬也下了樓,照看酒肆的生意。
她剛在柜臺前盤算賬目,就看見了從二樓下來的珍珠。
珍珠一身素衣,喪眉搭眼的,似乎不太開心。
阿桃前幾天休沐回來一次,待了兩天一夜就回私塾了,只留下珍珠一人宿在她房間里。
比起之前在女閭受辱的日子,珍珠現在的日子自由得多。
她沒有花費一文錢就為自己贖了身,眼下還有棠姬供她吃喝,這樣的好日子她之前想都不敢想。
可是自打阿桃去私塾之后,酒肆中也無人陪她玩耍,日子漸漸難熬了起來。
若在以前,她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出去逛街花錢,反正她是女閭的頭牌,賺些銀兩并不吃力。雖然有人頻頻侮辱她,但她拿了錢后還可以去別處瀟灑,每日情緒跌宕起伏,倒也不至于毫無趣味。
但如今……
珍珠倚在大門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棠姬本想過去同珍珠說幾句話,問她最近的狀況如何,沒想到突然又進來四五個客人,既有打尖的又有住店的,棠姬一時忙不過來,就暫時沒有理會珍珠。
酒肆門口人來人往,珍珠被撞到一邊。
她在酒肆角落里找了個空位坐下,剛要給自己斟一杯茶喝,一個跑堂的小二過去,一把將她拽到一邊。
“你有沒有一點眼色?”小二指了下門口的客人,厲聲斥責珍珠,“這么多客人等著進來吃飯,你在這邊占著座位干什么?還嫌我們不夠忙嗎?還有這杯子,后廚剛洗好的,竟然被你給用了!”
小二生氣地端起杯子,一把將里面的茶水倒掉,扭頭準備送去后廚重新洗。
珍珠也有些生氣,一把搶回杯子:“我就喝口水,怎么了?這杯子很貴重嗎?怎么別人用得,我用不得?”
門口客人一片,小二要去伺候其他客人,本不想再珍珠這里浪費時間,可見珍珠如此,也只能騰出時間來嗆她兩句。
“你用得?你有錢嗎?你憑什么用?我是傭人,你是娼妓,大家一樣的下賤人,憑什么讓我伺候你?再說了,我們這可是正經酒肆,你這娼妓就算是滿身本事,只怕也派不上用場吧?”
珍珠陰沉著臉,表情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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