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糜很正常,應該不是肉糜的問題,是不是你今天碰了其他什么東西?要不我送你去醫館看看吧!”
說著鄭子徒就要掏雍王賜給他的那個免宵禁的令牌。
棠姬恍惚了下,一瞬間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方才是怎么了。
她之前見其他有孕的婦人,在剛剛懷孕的時候聞到葷腥味道是會嘔吐的。
她可能是真的懷孕了!
可是她還沒有想好這件事情要不要跟鄭子徒說。
最開始阿木說讓她假裝懷孕時為了欺騙鄭子徒,好得到一個暫時待在他身邊,與他親近的機會。如今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是否讓鄭子徒以為她懷孕已經不影響大局了。
只是她同鄭子徒是立在對立面的人,在不久的將來可能要兵戎相見,如果她要留下這個孩子,鄭子徒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是件好事嗎?
阿木要提前炸渠的時間,她可能很快就要冒著生命危險做這件事,有這個孩子會不會耽誤她做事?她做這些激烈危險的事的時候又會不會影響到這個孩子?
她雖然也曾期待過有一個孩子,但是這件事情有些太突然了,很多細節她還沒有盤算清楚。
棠姬想了想,最后攔住了鄭子徒。
“我沒事了!最近換季,天氣多變,我大概是受了涼,腸胃有些不舒服,乍一吃葷腥的食物有些不太舒服。這肉糜是后廚煮出來給酒肆里的客人的,一個客人一碗,別人都沒事,就我有事,肯定不是肉糜的問題。”
鄭子徒想起棠姬上次不舒服的時候要帶她去醫館,她也是如此抗拒。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勸告棠姬:“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館看看,不可諱疾忌醫!將來小病拖成大病,想要醫治也來不及了。”
“我是真的沒事了——現在這么晚了,別說咱們,醫館也都歇業了。要不這樣,我明天白天自己去醫館里看看,如果沒事當然最好,如果有事,我及時醫治也來得及。”
棠姬原本就打算明天要去醫館號一下脈,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孕,這話倒也不是騙人。
“那好,明天一定要去醫館看看。”
鄭子徒見棠姬的狀態好轉,確實也不急在這一夜,最后只得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鄭子徒又騎著馬出了門,今天他不急著去涇洛之渠,要去其他地方湊齊買精鐵的那五十萬金。
等鄭子徒離開后,棠姬也打算出門去醫館,沒想到還沒有下二樓,突然聽到珍珠房里傳出激烈的動靜,里面似乎還有男人。
除了棠姬,酒肆中的其他人也都很好奇,兩個小廝正笑嘻嘻地躲在門口聽動靜。
“我就說,這女閭出來的女人能老實幾天,你看,這就耐不住寂寞,找了個野男人!”
另一個小廝也笑著附和:“可不。你快聽,這動靜,他們可真能整啊!”
棠姬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一只腳本來已經邁下樓梯,一下子又收了回來。
“干什么呢?今天的活兒都干完了嗎?”棠姬走到棠姬門口,一把扯開了兩個小廝,“里面的男人是誰?昨天夜里酒肆里又來了新的客人嗎?”
兩個小廝都搖了搖頭。
“小的不太清楚里面的男人是誰,但肯定不是新來的客人。”
棠姬心里犯起了嘀咕。
不是新來的客人,那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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