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攤開手掌看了看,已經快好了,昨天那藥膏確實靈驗。
難道也是梵生準備的?
還是攝政王?
楚晚晚想了想,還是更傾向于是梵生。
算他有心了。
楚晚晚心里莫名暖了些。
“無妨,快好了。”她收回手,語氣隨意道。
兩人很快便到了謝府。
青蓮攙著楚晚晚下車,看著空無一人的門框,氣得嘴唇有些顫抖:
“夫人,您昨日被丟在街上淋雨,一夜未歸,闔府上下竟沒有一個人著急尋您,連個看門的小廝都不見人影,真是過分。”
楚晚晚輕笑:“這樣才好,彼此都不要打擾,我們也可以自在點。”
主仆二人進入大門,朝海棠苑走去。
剛繞過影壁,這時不遠處一個本來閑坐在那里打盹的婆子眼睛一亮,朝她們走來,邊走邊喊:
“哎呦世子夫人,您可算回來了,您快些給今日采買米面菜蔬的銀子支給老奴吧,廚房里等著開火呢,一大家子眼巴巴地餓著肚子。”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府里專管采買的張婆子,平時都是隔三差五楚晚晚這邊將這些錢拿到她手里去。
如今,她錢花完了,還沒拿到錢,便親自來要了。
態度還理所當然,甚至有幾分數落的意味,怪責上楚晚晚這邊沒有及時給上錢。
以前這些人對她態度還算恭敬,如今看到世子爺對楚晚晚的態度,下人們也變得放肆起來。
楚晚晚自然想得到這些,不過,她可不是任人放肆的主。
張婆子還在那喋喋不休:
“不是老奴說您,這管家的事,您怎么能那么不上心呢,耽誤了主子們的飯食,罪過老奴可擔待不起……”
她話音未落,楚晚晚上前,一個巴掌猛地甩了過去。
張婆子被扇得打了個圈,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楚晚晚。
楚晚晚甩了甩手腕,冷沉道:“這府里,已經不是我在管了,以后要錢去找你的世子爺,或者世子他娘去,再敢來我面前嗶嗶,牙都給你打碎了。”
她聲音不大,但森冷得唬人,駭得張婆子捂著臉半晌不敢再說話。
青蓮上前一步,呵斥道:“還不快滾。”
張婆子趕忙閃到一邊,恭恭敬敬的等著楚晚晚離開。
青蓮又解氣又生氣:
“夫人,您看看,這些年要不是您拿著銀子撐著,這侯府早不知破敗成什么樣了,他們吃著您的,喝著您的,如今倒像您欠了他們似的,真是過分。”
青蓮憤懣的話一直在響著,楚晚晚眸色漸冷。
本來她還想著之前的錢給侯府花算是買了自己的清凈,但現在看來,既然養的都是白眼狼,那有些東西還是要清算回來才行。
不能白吃虧了。
看著青蓮氣得臉都黑了,楚晚晚忙拍了拍她的手:
“好了,跟那些人置什么氣,你看不到我已經教訓她了嗎,過去了哈,我頭還暈,咱們快些回去歇息吧。”
主仆兩人往前走。
剛踏進海棠院,腳步卻是同時頓住了。
院子里,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背對著她們兩人站著,一身墨色錦袍襯得他肩寬腰窄。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謝淮安。
聽到動靜,謝淮安回過頭來,臉色一下子就全黑了,劈頭蓋臉的直接質問道:
“楚晚晚,你還知道回來?都是你干的好事!!”
她干什么事兒了?
難道是昨晚和佛子的事了?
楚晚晚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抬眸看向謝淮安,她聲音十分冷淡的問道:“我干什么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