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謝淮安被她這毫不客氣的態度徹底激怒,竟是猛地上前一把狠狠扯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便將人拽出了營帳,拖到后方一處僻靜無人的角落!
“楚晚晚!你給本世子說清楚!”
謝淮安雙目赤紅,滿臉憤怒,那模樣像是受了什么奇恥大辱,壓低嗓音質問道:
“你與攝政王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何如此不知廉恥的貼身伺候?你們是不是早就……早就勾搭在一起,給本世子戴了綠帽!!”
楚晚晚手腕被他攥的生疼,聽著他的猜測,只覺得既好笑又惡心反胃。
冷哼一聲,她猛的甩開他的手,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抬起下巴,眼神冰冷而挑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早就已經和離,沒有半點關系,我跟誰在一起,關你屁事!”
懶得和他廢話,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站住!”
謝淮安不依不饒,一個閃身再次攔在她眼前,面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
“你承認了?你承認了是吧!你果然……呵……楚晚晚!你這個蕩婦……”
“啪!!”
話音未落,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便狠狠的扇在了謝淮安的臉上!
楚晚晚掌心發麻到沒有知覺,眼神冷如寒冰。
“謝淮安!把你那張臭嘴給我放干凈點!說我給你戴綠帽子,你有證據嗎?倒是你與楚清優那些無媒茍合,珠胎暗結的爛事早已人盡皆知!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質問我?若是不想我把此事宣揚的整個軍營都知道,便管好你自己!少在我面前亂叫!”
她字字誅心。
將謝淮安那些不堪的所作所為盡數攤開。
謝淮安無以對地瞪著她,還想再說些什么。
楚晚晚卻已經不耐煩,冷笑著繼續譏諷。
“怎么?還想像上次那樣對我用私刑?你敢嗎?”
說著,她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主營帳的方向。
“傅時z可是快醒過來了,你要是不怕他醒來之后跟你算總賬,盡管再等我一下試試!!”
謝淮安聞渾身一僵。
方才進去的時候,他的確是聽到傅時z囈語了。
若他真的醒來,知道自己對楚晚晚用了刑……
面色刷的一白,謝淮安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潛入掌心,卻終究沒敢再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晚晚步伐從容的離去。
……
次日清晨。
楚晚晚又一次在傅時z的榻邊醒來。
揉了揉酸澀僵硬的脖頸,她看向床上依舊沉睡的人,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
隨即便聽到門外有人進來。
“小姐,奴婢把熱水端來了,您洗漱一下吧。”
青蓮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楚晚晚應了一聲,回過頭來,卻看到小丫頭愁眉苦臉的,看起來似乎有些憂心忡忡。
這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用早飯時。
她手下一個不穩,險些把要遞給楚晚晚的粥撒到地上去。
“慢點。”
楚晚晚急忙伸手接過,疑惑道:
“你這丫頭怎么了,一早上開始就魂不守舍的。”
青蓮聞小臉皺的更緊,低聲道:
“小姐,傅一一大早就被周將軍叫去議事了,奴婢聽說,好像是敵軍那邊派人送信來了……”
“哦?信上怎么說?”
楚晚晚放下粥碗。
“這奴婢哪里會知道。”
青蓮搖了搖頭。
“但看傅一剛才回來的臉色,還有營地里其他人的神情,似乎……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