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是來旅行的,結果半路殺出個沈青敘,好好的探索之旅完全變了味道,成了驚悚又曖昧的囚禁play。
現在好不容易回到相對正常的外寨,她那顆被壓抑的游玩之心立刻蠢蠢欲動。
沈青敘靠在床頭,單手支著腦袋,幽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看著她換上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對著鏡子梳理長發,興致盎然地在手腕和耳后涂抹帶著清香的香水,甚至還拿出一個小小的化妝包……
他心底那頭名為占有欲的野獸又開始不安分地低吼。
他想把她拉回床上,鎖在身邊,讓她眼里心里都只能看到他一個人,所有的美麗和鮮活都只為他一個人綻放。
外面的陽光和人群,都讓他感到煩躁。
于是,在姜紓剛拿起一支口紅時,沈青敘下了床,從身后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纖細的肩頸處,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后。
“紓紓……”他聲音低啞,帶著明顯的暗示,手指也不安分地在她腰際滑動。
姜紓被他纏得沒辦法,手一抖,口紅差點畫歪。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口紅,沒好氣地推開他:“好了好了,不化了不化了,真是的!”她索性放棄了化妝的念頭,反正底子好,素顏也清麗可人。
可這樣,沈青敘似乎還是不滿意。
因為即使不施粉黛,姜紓白皙的皮膚、清澈的眼眸和自然紅潤的唇瓣,依然吸引著他的目光,也必然會吸引外面那些不相干的人的視線。
他不滿意地蹙起眉,再次湊了過去,這次目標明確地埋首在她頸間,溫熱的唇貼上那細膩的皮膚,輕輕吮吸啃咬。
姜紓正對著鏡子整理頭發,頸間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和濕濡感,她身體一僵,立刻反應過來,猛地推開他撲到鏡子前。
果然!在她脖頸側面,一個新鮮又曖昧的紅色印記赫然在目!
像雪地里落下的梅花瓣,扎眼得不得了!
“沈青敘!”姜紓氣得跺腳,外寨天氣熱,她穿的裙子領口根本遮不住這個!“你是屬狗的嗎?!”
沈青敘看著自己的“杰作”,眼底掠過一絲滿意的神色,像是野獸成功標記了所有物。
他伸手想去拉她,語氣帶著點理直氣壯的無辜:“這樣好看。”
姜紓簡直要被他氣暈過去。
磨蹭了好半天,兩人終于出了門。沈青敘霸道地緊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力道大得不容她掙脫。
姜紓目標明確,拉著沈青敘直奔一個地方,外寨唯一的一家小書店。
書店門面不大,木質招牌被風雨侵蝕得有些褪色,但里面收拾得干凈整齊,書香混合著木材的氣息。
老板是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看到走進來的沈青敘和姜紓,眼中閃過一抹驚艷,熱情地招呼:“兩位,想看看什么書?”
沈青敘沒說話,只是目光淡淡地掃過書架,他似乎對姜紓為什么要來書店并不好奇,只要她在自己視線范圍內就好。
姜紓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隨意,她晃了晃和沈青敘交握的手,軟聲道:“阿敘,你自己去那邊看看好不好?我想自己挑幾本……女孩子喜歡看的書。”
沈青敘垂眸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果然松開手,朝書店另一頭的書架走去,但他的視線依然若有似無地籠罩著她。
一見沈青敘走開幾步,背對著她,似乎在打量一本關于本地植物圖鑒的書,姜紓立刻抓住機會,壓低聲音,飛快地詢問老板:“老板,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呃……《憲法》?要是沒有《憲法》,那《刑法》有沒有?”
老板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推了推眼鏡,以為自己聽錯了:“……啊?憲法?刑法?”
這姑娘長得漂漂亮亮的,怎么開口問這么……硬核的書?這偏遠寨子的書店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
他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們這里沒有這種書。”
姜紓臉上期待的光瞬間黯淡下去,失望之情溢于表。
法律書籍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她不死心,又偷偷瞟了一眼沈青敘的背影,見他沒注意,湊近老板,聲音壓得更低,含糊其辭地問:“那……那有沒有那種書?就是……講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的……書?”
她本意是想找點生理衛生或者兩性心理方面的科普書籍,試圖讓沈青敘從科學角度理解自己這種超乎常人的……精力旺盛和偏執行為,是不對的,最好能找到點什么理論依據來勸他“節制”!
老板先是一愣,隨即看著眼前女孩緋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神,立刻露出一副“我懂的,完全明白”的笑容,眼神變得有些曖昧起來:“哦~~明白,明白!有的有的,姑娘你跟我來這邊……”
他熱情地引著姜紓走向書店最里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書架,完全誤會了姜紓的真實意圖。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