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敘,我們又不在這里長住,何必要收拾?”她話說到一半,忽然睜大了眼睛,“等等……我們該不會是要搬到這里來吧?”
沈青敘終于停下動作,轉過身來。
“你不愿意?”
姜紓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潛藏的危險。
她幾乎是立刻揚起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用力點頭,聲音清脆:“愿意!當然愿意!”
她甚至還往前湊了一步,伸手拉住他苗服的腰帶輕輕晃了晃,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這里多好啊,又安靜又自在,就我們兩個人。”
他抬手,用指背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
“嗯。只有我們兩個人。”他低低應了一聲。
隨即又轉身繼續之前的工作,只是那微微上揚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尚算愉悅的心情。
姜紓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氣,心里卻忍不住嘀咕:這家伙,真是越來越不好哄了。
姜紓看著他一個人吭哧吭哧收拾的樣子,忍不住在網上找家政公司,希望這里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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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吊腳樓一樓的廳堂里,姜紓坐在竹編的矮凳上,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手里的苗族銀飾,耳朵卻時刻關注著樓上的動靜。
樓上房間里不時地傳來周思然壓抑的痛苦呻吟。
姜紓聽得心驚膽戰,心里嘀咕:這解蠱的過程聽起來也太折磨人了。在夜里發出這種聲音,真的不會引來鄰居的誤會報警嗎?
約莫半個小時后,樓梯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周思然幾乎是扶著墻顫巍巍地走下來的,他臉色蒼白,渾身被汗水浸透,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顯然經歷了一場巨大的耗損。
相比之下,跟在他身后的沈青敘則顯得氣定神閑。
走到門口,沈青敘停下腳步,聲音平靜:“你身上的蠱已經解了。”
周思然虛弱地點點頭,剛要道謝,卻聽沈青敘繼續說道:“但藤伊單獨給你種下的那個,我沒有動。”
一直旁觀的姜紓忍不住湊上前,疑惑地問:“為什么不解徹底?”
沈青敘側頭看她:“他身上藤伊的蠱比另一道蠱強上許多,你看他現在,還有精力解下一道蠱嗎?”
周思然聞,點了點頭。
沈青敘的目光重新落回周思然身上:“你還不走嗎?”
周思然愣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什么?”
“你還不走嗎?”沈青敘重復了一遍。
周思然看了一眼姜紓,明白了,連忙說道:“走,我馬上就走。”
說完,幾乎是踉蹌著快步離開了吊腳樓。
“砰”的一聲輕響,沈青敘反手關上了門。
幾乎在門合上的瞬間,姜紓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卷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沈青敘灼熱的吻就鋪天蓋地般落了下來,封住了她所有的語。
姜紓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在她愣神的功夫,沈青敘已經熟練地撬開她的齒關,加深了這個吻,帶著一種近乎掠奪的氣息。
同時,他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則不安分地在她后背游移,指尖隔著薄薄的衣料,帶著滾燙的溫度,探索著她肌膚的輪廓。
吊腳樓外是寂靜的夜,樓內,空氣卻在瞬間被點燃,溫度驟升。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