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古怪……”石昊無奈,只好將其背負在身后。沉重的劍身壓得他身形微微一沉,這還只是劍胎本身的重量,未曾催動。他必須以部分神力時刻托舉,方能行動自如。
背負劍胎,他最后看了一眼那艘殘破的古船,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這片混沌眼。
接下來的時日,石昊獨自一人在仙古秘境中闖蕩。他背負大羅劍胎,一邊熟悉這柄不祥古器的特性,一邊繼續磨礪己身。他尋到幾處古遺跡,經歷了一些戰斗,收獲了些許靈藥與煉器材料,但并未再遇到如息壤本源或大羅劍胎這般驚天動地的大機緣。期間也遠遠感應到過其他修士的氣息,但他都提前避開,不欲多生事端。
他謹記與伙伴們的約定,算準時日,開始向著約定的墟外安全節點趕去。
這一日,他穿過一片荒蕪的戈壁,前方出現了一條渾濁的大河,河對岸便是秘境出口的區域。就在他準備渡河之時,神識微動,感應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能量波動,夾雜著幾聲嬌叱。
他收斂氣息,悄然靠近。只見在河邊一片稀疏的枯木林中,數道身影正在激斗。
被圍攻的,是一名身著淡青色長裙的女子,身姿曼妙,容顏絕麗,氣質清冷如月宮仙子,但此刻卻顯得有些狼狽,衣裙染血,氣息紊亂。她手中一柄玉劍揮灑,施展的功法帶著太陰之力,赫然是補天教的月嬋仙子……或者說,是清漪。
而圍攻她的,則是三名身著黑袍、面容陰鷙的修士,功法詭異,出手狠辣,帶著一股邪氣,似乎是某個魔道宗門的弟子。三人配合默契,實力皆在真神境中期左右,將清漪死死壓制。
“清漪仙子,何必負隅頑抗?乖乖交出那株‘幽月蓮’,我等或可考慮留你一個全尸!”為首那名黑袍修士獰笑著,攻勢越發凌厲。
清漪緊咬銀牙,玉劍格開一道襲來的黑芒,清冷道:“魔葵園的人,也敢在此撒野!此物乃我先發現,豈容爾等搶奪!”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另一名黑袍修士陰笑,祭出一面黑幡,頓時鬼哭狼嚎,無數怨魂撲向清漪。
清漪本就受傷,此刻更是岌岌可危,玉劍光華黯淡,眼看就要被怨魂淹沒。
就在此時,一道平淡的聲音突兀響起:
“以多欺少,魔道作風,果然令人不齒。”
話音未落,一道赤金拳印如同天外流星,后發先至,悍然轟入那怨魂群中!至陽至剛的赤金血氣爆發,如同烈陽融雪,那些怨魂發出凄厲慘叫,瞬間消散大半!
“誰?!”三名黑袍修士大驚失色,急忙后退,警惕地望向拳印來處。
只見一個青袍少年,背負著一柄古怪的暗灰色石劍,緩緩從枯木林后走出,神色平靜,目光卻如同冷電,掃過他們三人。
正是石昊。
清漪看到石昊,絕美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錯愕,隨即眼神復雜無比,有松了一口氣的慶幸,也有一絲難以喻的尷尬與羞惱。她與石昊之間的關系,因當年百斷山之事,一直糾纏不清,既有肌膚之親,又因月嬋主身的緣故立場微妙。此刻在自己最為狼狽之時被他所救,心情自是五味雜陳。
“石昊……”她輕聲喚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石昊對她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隨即目光落在三名魔葵園修士身上,淡淡道:“滾,或者死。”
那三名黑袍修士感受到石昊身上那股深不可測的氣息,尤其是他背后那柄石劍,雖無光華,卻讓他們本能地感到心悸。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忌憚。
“閣下何人?非要插手我魔葵園之事?”為首者色厲內荏地喝道。
石昊懶得廢話,并指如劍,一道凝練的劍氣迸發,并非攻向三人,而是斬在一旁的一塊巨大青石上。
“嗤!”
青石無聲無息,從中裂開,斷面光滑如鏡。
三人瞳孔驟縮,這等舉重若輕的控力手段,絕非尋常真神所能及。知道今日踢到了鐵板,再不甘也只能咬牙。
“我們走!”為首者狠狠瞪了石昊和清漪一眼,帶著另外兩人,迅速遁走,消失在戈壁深處。
強敵退去,河邊只剩下石昊與清漪二人,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的沉寂。渾濁的河水嘩嘩流淌,更襯得此地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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