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內,月嬋如同經歷了一場大戰,渾身冷汗淋漓,衣衫凌亂,癱軟在石床上,眼神空洞中帶著一絲迷惘與前所未有的脆弱。那情緒的余韻依舊在她神魂中流轉,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何等真實。
羞恥、憤怒、茫然、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的、隱秘的解脫感,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心亂如麻。
她輸了。
不僅僅是實力上的敗北,更是道心上的失守。
那個名為石昊的少年,以一種最粗暴、最直接、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方式,在她的生命和道心中,刻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
天光微亮。
清漪率先醒來,看著身旁熟睡的石昊,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滿足的紅暈。她輕輕起身,穿戴整齊,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了偏房。
推開石門,映入眼簾的是月嬋蜷縮在床上的身影。此時的月嬋,早已恢復了平日里清冷的樣子,只是臉色異常蒼白,眼神冷漠如冰,仿佛昨夜那個失控的人不是她。
但清漪能清晰地感覺到,主身體內那原本涇渭分明的太陰之力,似乎產生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與她同源的交融感。那是源于昨夜那場荒誕而深刻的。
主身……清漪輕聲開口,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月嬋猛地轉過頭,目光如刀般刺向清漪,聲音沙啞而冰冷:滾出去!
清漪被她眼中的恨意刺得一痛,沉默片刻,將一套干凈的衣物放在床邊,低聲道:換身衣服吧。然后默默退了出去,關上了石門。
她知道,有些心結,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開的。
石昊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他神清氣爽,只覺得昨夜修煉似乎格外順暢,連帶著對符文的感悟都深刻了幾分。他走出主屋,看到清漪正在院中準備早餐,神情卻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石昊走過去,從背后抱住她。
清漪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放松下來,靠在他懷里,搖了搖頭:沒什么。月嬋主身她……
石昊聞,看向偏房的方向,摸了摸下巴:她啊……晾著她吧。等她什么時候想通了,肯好好說話了,再說。
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月嬋屢次與他為敵,更對清漪抱有敵意,將她鎮壓在此,既是保護清漪,也是挫一挫這位圣女的傲氣。至于昨夜那若有若無的異香和之后格外強烈的神魂感應,他只當是修煉時的雜念,并未深想。
接下來的幾日,山谷內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石昊依舊我行我素,時而演練拳法劍術,時而外出獵取食材,或是鉆研那青銅劍胎與各種寶術。他嘗試過再次與月嬋溝通,但月嬋要么對他冷眼相對,要么直接閉目不理,仿佛當他不存在。
清漪則負責三人的飲食,每日按時將食物送到偏房門口。月嬋起初不吃,但數日之后,或許是意識到絕食毫無意義,也開始默默進食,只是依舊不與清漪和石昊說一句話。
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偏房內打坐,試圖沖開封印,但石昊的封印手法獨特,融合了他對符文和自身道法的理解,堅韌異常,絕非短時間內能夠沖破。
偶爾,在夜深人靜之時,那夜荒唐而深刻的記憶便會不受控制地浮現,讓月嬋心緒難平。她能感覺到,自己與清漪之間的聯系,因為那次的似乎變得更加緊密和……復雜。一種難以喻的微妙變化,正在她體內悄然發生。
而清漪,則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主身內心的掙扎與迷茫。她知道,那座冰封的心湖,已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這一日,石昊在外出查探陣法時,偶然發現了一處隱秘的地脈節點,其中蘊含著精純的土行精氣,對他修煉土行道法頗有裨益。他心中一動,決定借此機會,再嘗試沖擊一下月嬋的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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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谷中,直接來到了偏房外,敲了敲門。
月嬋,出來一下,有事與你商量。他的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房內沉寂片刻,石門被緩緩拉開。月嬋站在門內,依舊是一身素白長裙,容顏清冷,只是眼底深處,似乎比往日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與復雜。
她冷冷地看著石昊,不不語。
石昊也不在意,指了指山谷東側那片他剛發現的地脈節點方向,道:我發現一處地脈節點,蘊含精純土行精氣,于修行有益。你雖神力被封,但感悟天地精氣,淬煉肉身亦可。一直悶在屋里,于你無益。
月嬋聞,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被冰冷覆蓋:你會如此好心?
石昊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強勢: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只是告訴你,從今日起,每日需有兩個時辰,去那節點旁打坐修行。這是命令。
月嬋氣結,這混蛋簡直把她當成了可以隨意擺布的下人!
要么你自己去,要么我請你去。石昊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月嬋胸膛起伏,死死瞪著石昊,最終還是咬著牙,一不發地走出了偏房,向著石昊所指的方向走去。她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與其被這混蛋強行帶過去,不如自己走過去,還能保留最后一絲尊嚴。
清漪站在主屋門口,看著這一幕,眼神復雜。她明白,石昊此舉,看似霸道,實則或許是想讓月嬋接觸外界,慢慢化解她心中的郁結。只是這種方式,對心高氣傲的月嬋而,恐怕更是煎熬。
石昊看著月嬋倔強而孤單的背影,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抹弧度。
冰山,總得慢慢融化。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而這仙古秘境,正是最好的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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