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冷的冬天,到了夜晚,月亮掛在空中,沒有云彩,天氣還是很晴朗的,這月光照耀在雪地上浮現出一片白光,把周圍也都照得很亮。
陳銘這身上也揣著手電筒,那些電池原本都已經快要沒電了,而他又買不起,就只能把這電池放在炕頭上熱一熱,還能反復使用幾次!
他也知道這大晚上往山里鉆是很危險的,而且很多動物到了晚上也不活動也不出來,但是恰恰這晚上,只要能找到這些獵物,那捕捉獵殺的成功概率就會大大的提升。
好一會兒走出了村子,一路直奔著長林山,大概40多分鐘,陳銘這才來到山腳下。
這還沒上山,陳銘剛把這狗爬犁給放下,就忽然看到前面一道黑影在雪地里面竄騰,他急忙就舉起手里的獵槍,另一只手把這手電筒打開,貼著槍管子往前面一照。
只是照了一下就看到了那黑影,確定是一只山跳子,也就是野兔子,就急忙把手電筒給關了,節省點兒電。
關掉手電筒的那一刻,他抱著手里的獵槍就急忙沖了出去,而那只山跳子也感受到了后面有人在追,特別是踩在雪窩子里面咯吱的聲音,已經徹底把這山跳子驚嚇到了。
接連幾下竄騰的出去,在雪花子里面撲騰著,掀起一片白色的雪沫。
陳銘這手里的槍早就已經填好了火藥還有鋼珠,但是這一槍打過去之后,就要重新填充,很是麻煩。
所以沒有充足的把握,這第一槍不能輕易的開,他一邊追一邊在尋找機會。
在東北這嘎達,一到晚上,山里的危險就跟那埋了巴汰的雪殼子一樣,咔咔地往人心里頭滲。
陳銘心里明鏡似的,大晚上往山里鉆,那簡直就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整不好就交代里頭了。
而且好多動物一到晚上就跟貓冬似的,都不咋動彈,也不出來溜達。
可話又說回來,這晚上要是能瞅見獵物,那逮住它的把握也高了很多。
好一會兒,陳銘出了村子,腳底下踩著咯吱咯吱響的雪,一路就奔著長林山去了。
大概四十來分鐘,可算到了山腳下。這還沒上山呢,陳銘剛把那狗爬犁撂下,就瞅見前面雪地里頭有個黑影,跟個黑旋風似的來回竄騰。他麻溜地舉起手里的獵槍,另一只手把那手電筒打開,貼著槍管子往前一照。
就那么一照,他就瞅清那黑影了,原來是只山跳子,也就是野兔子。
他趕緊把手電筒一關,尋思著這電池死老貴,能省點兒是點兒。
關掉手電筒那瞬間,他抱著獵槍就撒丫子追出去了。
那只山跳子也靈醒著呢,后頭有人追,特別是陳銘踩在雪窩子里那嘎吱嘎吱的動靜,早把它嚇得夠嗆,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接連幾下就竄出去老遠,在雪沫子里頭撲騰得雪花子亂飛。
陳銘手里的槍老早前就填好了火藥和鋼珠,可這槍打一槍就得重新填,麻煩得要命。
所以沒十足的把握,這第一槍可不能瞎開。
他一邊追一邊賊眉鼠眼地找機會,眼睛就跟那探照燈似的,死死地盯著山跳子。
這一追就追老半天,一直沒瞅著下槍的機會。
一人一兔就在這山腳下的雪地上較上勁了。
眼瞅著那山跳子馬上就要鉆進山林了,一旦鉆進去,周圍全是老鼻子草木,再加上雪窩子一個挨著一個,想再找它,那可就跟大海撈針似的。
再說陳銘這腿腳本來就有點毛病,雖說沒完全瘸巴,但那腿老是麻酥酥的,跟過電似的。
所以他追的速度也沒有正常人的快,更何況是一只山兔子,而且這腿腳不利索,萬一掉進雪窩子里,那可就糟了,這大晚上的,要是爬不出來,指定得凍嘎了!
他皺著眉頭,心里頭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眼瞅著那只山跳子跳-->>到了山林間一塊凸起的山丘上,他的視線一下子就被擋住了,根本看不清前面是啥玩意兒。
要是個雪窩子,那兔子跳下去就不用追了,指定沒影了。所以這當口,他必須得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