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跟山跳子的距離差不多拉近到十米了,剛好在射程之內。
就看這一槍能不能打準了,他心里頭砰砰直跳,這神經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打中了就有收獲,打不中那就白折騰一場,累一褲兜子汗!
陳銘一咬牙,停下了腳步。
那只山跳子在山丘上蹦跶著,來回倒騰著小短腿,好像在找逃跑的道兒。
剛一跳起來,陳銘就把手里的槍扳機咔噠一扣。
一道火光嗖地在黑夜里頭劃過,就跟那絢麗的煙花似的。
陳銘這一槍完全是憑感覺,也不知道打沒打中。
等槍口的火焰噗地散去,他趕緊打開手電筒一照,心里暗說壞了,山坡子上那只山兔子沒影了。
倒是留下了一片被鋼珠打穿的雪面。
他心里咯噔一下,尋思著這不是白瞎這半天功夫了嗎?
不過他也沒灰心,一步一步地朝著山坡的位置挪過去。好不容易爬到山坡上,他往下一瞅,前面還真就有個凹型的山窩子。
好在這山窩子不是老深,他用手電筒往下面一掃,就瞅見那只山跳子在底下趴著,雪面上都染紅了,顯然是剛才那一槍給撂倒了。
陳銘咧著嘴,臉上樂開了花,就跟那過年似的。他順勢從山坡上往下出溜,刺溜一下就到了下面。
然后一把就把那只死透了的山兔子給薅了起來。這還沒進山呢,就有收獲了,這可真是開門紅啊!
他心里琢磨著,今晚可得好好努努力,要是再打點稀罕玩意兒,像啥袍子、狐貍啥的,拿到城里去,就能換不少糧食呢,接下來這段時間就不愁吃喝了。
等拎著山兔子,好不容易爬到了山坡上面的陳銘坐在雪地里面,大口的喘著粗氣。
休息了一會兒,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陳銘就緩緩的起身,然后就把這逮到的野兔子放進了,事先準備好的籮筐里,要把上面的蓋子蓋上,伸出被凍的通紅的手,把這麻繩一系總算是安下了心來。
陳銘搓了搓手,湊到嘴前吹了口熱乎氣兒,這凍著的手有了一絲緩解,此時那槍桿子上都覆蓋著白霜,就足以證明這大晚上到底有多冷了。
他沒有繼續在停留,處在原地,越久就越冷,得活動起來。
然后他就又一頭扎進了山窩子里,開始四處尋找,這身上還背著不少工具,有事先準備好的爐溝子,是專門用來摳蜜獾子的。
若是遇到了這玩意兒,也得有個趁手的工具才行。
鉆進山林之后就次又轉悠了起來,很快這陳銘又有了新的發現,因為他看到一處山丘的夾層中間,有好幾個被雪掩蓋的土洞,這洞口的雪都已經被吹開了。
從這洞口的大小來看,這里面應該就有豬獾子,當然,這也是陳銘的猜測。
他哆哆嗦嗦的從懷里拿出了火柴,然后又在附近找了一點雜草,背對著風,打開了棉襖,就在懷里把這松樹明給點著。
點著了之后他雙手攏著火,湊到了土洞前,就把那雜草給點著了,而且還一邊烤著手,熱乎乎的很是舒服。
不過他可沒有貪圖舒服,之所以把這火點著,不是為了暖身,而是為了把里面的豬獾子給熏出來。
他把這草給推了進去,這火越著越旺,還添了點干樹枝,等這火著的差不多了,他再把一部分火給掐滅,這濃煙就往洞口子里面灌。
緊接著陳銘就來到了另一個洞口,這兩只手抓著一條繩子,就等著這豬獾子從里面爬出來,而且他已經俯下身把耳朵湊近了洞口,往里面聽著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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