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燒火燒柴,把鍋里面做點熱水,掛了一個暖壺之后,就開始做飯。
這家里沒有米沒有糧,能做的就是他打回來的這些獵物,昨天晚上打回來的魚還沒有吃完,今天早上就打算釣點魚湯喝。
而且還有兩個野雞的雞腿,就擺放在灶臺旁,早就已經涼了,陳銘想了想還是端了起來,趁著老丈人都沒起來的時候就給放到了窗戶旁邊的窗臺上,緊接著又轉身進了屋,開始吊魚湯。
僅剩下的一個干辣椒也被陳銘放在灶坑里面燒了燒,等胡巴了之后,他就拿來了一個大碗,盛了一碗魚湯,然后再把這胡辣椒捏碎了撒進去。
頓時這香味兒,撓一下就上來了,陳銘都咽了咽口水,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香氣,很是鮮美。
然后他就屁顛顛的端著魚湯來到了屋子里,一邊喝著湯,一邊吃著肉,然后把這魚刺兒全都吐到了桌子上。
接連干掉了三碗湯,吃了兩條魚,陳銘這才擦了擦嘴巴子,別人上班是心滿意足之色。
這人吃飽了就會胡思亂想,沒吃飽之前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填飽肚子,等吃飽了之后,那就有無數個事在等著。
把桌子收拾好之后,陳銘就趴在窗戶前往老丈人家看,不一會兒就看到這門被推開,韓秀梅從里面走了出來。
韓秀梅出門之后就朝著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嘆了口氣,轉身就朝著后面走去,似乎是去上廁所。
在這東北的農村廁所都是在外面的旱廁,到了冬天都只動屁股,一到了晚上,最難過的就是起夜。
陳銘一看到媳婦兒出來了之后,就急忙穿鞋下地,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然后也來到了后院,就站在不遠處,目光盯著廁所方向的位置。
不一會兒,這韓秀梅從旱廁里面掀開的麻袋簾子,一邊系著褲腰帶,一邊走了出來。
這一抬頭就看到了陳銘,頓時,韓秀梅被嚇得尖叫了一聲,捂住了嘴,向后退了兩步。
等仔細看清楚之后,她拍了拍沉甸甸的胸脯,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只見陳銘已經緩緩的走了過來,嚇得韓秀梅再次又退了幾步。
“你你你……你要干啥呀!”
韓秀梅說話的聲音都在哆嗦在顫抖,并不是冷,而是因為恐懼。
就怕陳銘又對她動手動腳,又用那種變態的夫妻生活模式來折磨自己。
真的已經受夠了。
似乎每一次跑到娘家,在回去之后,這陳銘就好像變態一樣,整宿整宿的折騰。
把韓秀梅對他最后的那一丁點好感,也都折騰沒了。
“媳婦你別怕……我知道以前我不是人,干了挺多chusheng的事!”
“但是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打你了,我知道,我現在說啥你都不會信,在你心里頭,肯定恨死我了。”
“我昨天上山了,運氣還挺好的,整了一只野雞回來,我把那雞腿放到窗戶口了,你拿回去騰騰吃了吧。”陳銘回頭用手指了指房子,看上去顯得有些窘迫。
這語氣都變得慌亂了起來。
韓秀梅聽到之后,壓根就沒有在乎那所謂的雞腿,只要不被陳銘打,能躲過這一劫就行。
“嗯呢,我知道了!”很是平淡的回應了一句,韓秀梅就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從陳銘的身旁繞過。
陳銘沒有糾纏,就怕嚇到韓秀梅,他作孽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已經給韓秀梅的心里留下了陰影。
“梅子!”背對著韓秀梅的陳銘忽然大喊了一聲。
這韓秀梅猛然停下了腳步。
“咋!”韓秀梅淡淡的問道。
“要不咱倆……離了吧。”
“我還會對你好,掏心掏肺那種,就是不想再耽擱你了。”陳銘說到這的時候,那冷氣灌入口中,肺子都生疼。
但更疼的是心,仿佛要窒息一般。
這個話語就好像刀子一樣,在嘴里面刮了一圈才說出來。
其實他早就知道,老丈人就是因為媳婦兒一直不跟自己離婚,所以這個閨女也不認了。
哪怕閨女跟著他吃糠咽菜,-->>每天被折磨挨打,這老丈人韓金貴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