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長嶺山就在眼前,再走個幾分鐘就已經到了,這還沒準備干活呢,就感覺劉國輝這小子似乎是有點兒想打退堂鼓了。
“你總是哇亂叫,一驚一乍的干啥。”
“一會兒擤鼻涕,一會兒咳嗽的,是不是遭不了這個罪啊!”陳銘已經停下了腳步看著劉國輝開口說道。
“哥,要不咱們回去吧,改天再來。”
“今兒個也太冷了,都凍腳后跟,你瞅瞅給我凍的……”說到這的時候,劉國輝就抬起了腳。
這家伙還穿著一雙單鞋呢,而且這鞋早就已經破破爛爛,腳后跟這都留在外面,這襪子都破了大洞。
難怪會被凍成這模樣。
而且這小子穿的棉襖也沒那么厚,里面的棉花那早都已經擠在一起梆硬梆硬的了,能御寒的位置也就是胸口那一塊。
“今個等明個,明個靠后天,你就這么混……一年又過去了,啥時候是個頭?”
“咱這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村老百姓出身,從小就在這雪地里長大的,你要是怕冷,早想啥來著,誰讓你跟過來的?”
“現在都已經到山腳下了,你又要回去,扯什么王八犢子,你要回去現在就走,滾滾滾,以后別再讓我看著你啊!”
陳銘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腳直接把這小子踹倒在了雪殼子里。
然后轉身從對方的手里搶過來繩子,拉著二黑拽著狗爬立直奔著前方頭也不回的離去。
走了大概10多分鐘,陳銘以為劉國輝這小子早就已經回去了,畢竟這家伙吃不了這個罪,就知道天天混在炕上。
那人早都躺廢了。
可是他回頭這么一看,被嚇了一跳,劉國輝這小子竟然低著頭也走了過來,直接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陳銘并沒有生氣,反而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不是嫌冷嗎,那咋不回去呢!”陳銘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啥時候說回去了,我就提那么一嘴,瞅瞅把你氣的!”
“那發個牢騷還不行啊,凍死也比餓死強,今天要是不下貨,我就在這長嶺山住下了!”劉國輝這小子居然還一臉堅定,然后低著頭摸著腰,頂著那寒風就從陳銘的身旁繞過,朝著山上爬了上去。
陳銘看到之后,這才露出心滿意足之色,然后直接就把二黑子給撒開了。
二黑子就在雪地里撒起了歡兒。
陳銘也召喚了一聲,然后把這下套子和陷阱的工具全都往山上拽,來到了他之前下套子的附近,就一把手教著劉國輝怎么下繩索,怎么下套子陷阱。
耗費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劉國輝已經可以單獨自己下套子了,陳銘打算在這附近多下一些套子繩索,就算是勒不到鹿和傻狍子,好歹也能套些野雞啥的。
二黑子在周圍轉悠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野雞和兔子的蹤跡。
陳銘知道得靠自己上場,然后就在周圍探索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看到了一個低洼的位置,站在山坡往下看,還有這水往下流呢。
有的地方被太陽照著,已經融化了,浮現出了兩邊的大石頭。
陳銘心里想著,這石頭下面肯定有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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