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沒瞅見劉國輝露面,八成是兇多吉少了。
其實啊,陳銘一直都沒留意,他腳下這地兒雖說也被雪埋了,可也就剛到腳腕子那兒。
這說明啥呢?
說明雪崩下來的雪到了山腳下就少多了。
雖說還是能把人給埋了,但不至于把人捂死,找到人的概率還是挺大的。
可這會兒陳銘腦瓜子里亂成一鍋粥,滿心愧疚,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不過沒一會兒,陳銘又緩過神兒來了。
嘿,他腦瓜里那雷達地圖感應,這時候還真就有反應了。
眨眼間,他雙眼唰地一下鎖定了一個地兒,就在上面
100
米開外。
他
“噌”
地一下站起來,眼睛死死盯著那
100
米開外的地方,就好像心里頭有根線牽著似的,滿懷期待地撒丫子跑過去了,到那兒就開始瘋狂地刨啊刨。
沒多大一會兒,刨出個狗頭來,可不就是黑子嘛。
這黑子
“呼哧呼哧”
地張大嘴巴,猛喘了好幾口粗氣,接著使勁兒掙扎了幾下。
好在山腳下的雪沒那么瓷實,黑子三兩下就從雪里鉆出來了。
緊接著,另一邊又傳來一陣狗叫,陳銘側臉一瞧,是虎子,虎子也從雪殼子里鉆出來了。
這一下,陳銘心里頭那希望的火苗子
“噌”
地又燃起來了。
狗都能從雪里鉆出來,人指定也行啊。
于是他帶著黑子和虎子,靠著腦瓜里那雷達感應,很快又找到一個地方。
黑子、虎子跟陳銘一塊兒,鉚足了勁兒刨一個地兒。
先是刨出個樹樁子,這樹樁都斷了,瞅那斷口,明顯是被雪沖斷的。
緊接著,又刨出一只手,再然后是兩只手,緊緊地抱著樹樁子。
陳銘那心吶,“撲通撲通”
地直跳,又是高興又是緊張,就怕人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氣兒了。
黑子和虎子跟著陳銘,手腳不歇地快速刨著。
沒多大一會兒,劉國輝還真就被刨出來了。
這家伙臉朝上躺著,嘴里塞得全是雪,臉上也糊滿了雪,身子一動不動,沒了呼吸。
這可把陳銘嚇得夠嗆,他慌里慌張地把劉國輝嘴里的雪塊子往外摳,接著按住他的胸脯,“砰砰”
捶了兩下,扯著嗓子大聲喊:“劉國輝,劉國輝!你爸還沒回來呢,你連你爸面都沒見著,你要是就這么死了,你爸不得白發人送黑發人啊?你這不是不孝嘛,趕緊給我醒過來!”
陳銘搶救了好幾回,劉國輝就和真的死了一樣,啥動靜都沒有,讓他內心都不斷的下沉,甚至已經發出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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