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聽了黃家俊的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黃老板,你放心。咱們既然已經說好了要合作,肯定會一直支持你的,大家一起努力,把生意越做越好。”
黃家俊聽了陳銘的話,心中的擔憂減輕了不少,臉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他端起酒杯,說道:“來,咱們干一杯,為了咱們以后的合作,也為了咱們這難得的緣分。”
眾人紛紛端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映照著他們充滿希望的臉龐,酒和菜的香味彌漫了整個屋子,也充斥著他們之間的熱情和真誠。
……
酒足飯飽已是兩個小時后了,日頭斜斜墜向地平線,算來該是傍晚時分了。
天邊的火燒云正濃,一層疊著一層,把大半個天空都染成了剔透的緋紅,間或綴著幾縷金紫,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這才是塞北殘陽該有的模樣——在東北,也只有這么冷的天,才能釀出這般清冽又磅礴的意境,是獨屬于北方的凜冽風情。
陳銘已和劉國輝套好了馬車。劉國輝喝得有些醺醺然,舌頭都打了結,懷里的錢袋子卻攥得死緊,指節都泛了白。
那袋子對他來說比命還金貴,里頭揣著兩千多塊錢,是倆人這趟的收獲,一人能分一千多,眨眼間就成了實打實的千元戶。
劉國輝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心里頭那叫一個熨帖。
陳銘坐在馬車邊,手里揚著鞭子,卻從不真往馬身上抽。只消在空中猛地一甩,“啪”一聲脆響劃破雪后的寂靜,那馬兒便知趣地加快了腳步,蹄子踏在積雪上,發出沉悶的“噗嗤”聲。
牛大寶趕著驢車在前頭開路,車軸轉得吱呀響!
陳銘和劉國輝的馬車跟在后頭,兩輛車在雪地里拉出兩道蜿蜒的轍印。
鄉間的雪地被碾得緊實,車轱轆碾過,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規律得像首催眠曲,聽著就讓人心里踏實。
“銘哥,”劉國輝瞇著眼哼唧,冷風刮過,酒意醒了大半,身上穿著棉襖正發熱,只有臉凍得發僵。
他蹭了蹭通紅的鼻尖,咧嘴笑出白氣,“這回咱可真發了!兩千多塊啊……擱以前,我做夢都不敢想能摸著這么些錢。”
陳銘笑了笑,揚鞭的手頓了頓:“這才哪兒到哪兒?以后賺錢的機會多著呢。你小子可別犯懶,手里有倆子兒就到處蹦跶得瑟,那可不成。”
“哪能啊!”劉國輝急著擺手,酒氣混著哈氣噴出來,“以前是沒路子,現在是財神爺親自領路,咱能不跟上?十里八村打獵的多了去了,誰有咱這進項?還得說你自帶財運,你就是我的活財神!”說著,他猛地一使勁,把陳銘往懷里摟了摟,力道大得差點把人搡下去。
陳銘拍開他的手,語氣沉了沉:“咱也是拿命換的。忘了雪崩那回?差一點就埋在里頭了,這活風險大,賺得多是應該的,以后上山,可得加十二分小心。”
一想起當時漫天雪沫撲過來的架勢,他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那是那是,”劉國輝縮了縮脖子,臉上的笑淡了些,“人最大的苦,不就是人沒了,錢還在嘛!以后咱指定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