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輝抱著一大捧干草跑回來,塞進洞口里,掏出火柴
“咔嚓”
一劃,火苗子
“噌”
地就起來了,濃煙順著洞口往里鉆。
他沖陳銘揮了揮手,陳銘也回了個手勢,倆人一蹲一站,眼睛死死盯著那洞口,連大氣都不敢喘。
煙灌了二十多分鐘,就聽洞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虎子也支棱著耳朵,趴在地上
“嗚嗚”
低鳴。
突然
“嗖”
的一聲,一道黑影猛地從洞口竄了出來,直挺挺撞進網兜里!
“成了!”
陳銘兩手一合,網兜瞬間收緊。
誰知那黑影忒滑溜,竟從網眼縫里鉆了出來,落地就想跑。
虎子早憋不住了,撲上去一爪子按住,叼起來就甩。
陳銘趕緊補了一網,這回總算套牢了。
倆人湊近一看,都樂了
——
是只黑貂!
個頭不小,油光水滑的,皮毛黑得發亮,一點雜色都沒有。
這玩意兒可比貉子值錢多了,單是這張皮,就得值好幾百塊。
“今兒個真是走大運了!”
劉國輝笑得合不攏嘴,“有這黑貂,再加雪狐和哈士馬子,夠咱哥倆瀟灑一陣了!”
陳銘也點頭,把黑貂往背簍里一塞:“撤吧,記著熊羆那地方,回頭換好家伙事再來。”
倆人扛著背簍,拖著裝滿哈士馬子和冰凌花的麻袋,往山下走。
虎子在前頭開路,尾巴搖得歡實。
一路折騰到村口,天色也不早了,倆人才把東西卸到陳銘家院里。
韓金貴和羅海英聽見動靜,趕緊從屋里跑出來,一瞅倆人沒受傷,先松了口氣,再看院里的東西,眼睛都直了
——
dama袋里的哈士馬子堆得冒尖,背簍里露著雪狐的白尾巴,黑貂的皮毛在閃著光。
“你們倆這是把山給搬回來了?”
韓金貴叼著煙袋,沖倆人豎大拇指,“這哈士馬子,多少人上山轉悠大半個月都逮不著,你倆一弄就是一麻袋,邪乎!”
羅海英手腳麻利地往屋里拖東西,臉上笑開了花。
等劉國輝把背簍里的雪狐拎出來,連韓金貴都愣了:“這雪狐可是稀罕物!我年輕時候常見,這幾年山里少多了,沒想到讓你們打著了。”
“還有冰凌花呢!”
劉國輝獻寶似的把袋子拎過來,“這玩意兒能入藥,我倆真是趕上了,這幾天天不冷,都有些開化了,要不然還不長這玩意兒呢。”
羅海英趕緊燒了鍋熱水,給倆人燙了毛巾擦臉,又往灶房鉆:“鍋里燉著排骨呢,這就給你們端出來,補補!”
陳銘和劉國輝坐在炕沿上,搓著凍得發僵的手,聽著韓金貴念叨著黑貂能賣多少錢,雪狐皮毛能做件坎肩,心里頭熱乎乎的
——
雖說沒打著猞猁,可這收獲,比預想的還多呢。
劉國輝站在院門口,腳底下跟長了根似的,說啥不肯往里挪:“在你老丈人家吃飯,這多不得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