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光說養,先給人個實在價啊。”
劉文斌在旁邊撇撇嘴,替陳銘著急。
“你看你,劉文斌,”
黃家俊笑著打趣:
“到了東北沒幾年,咋比東北人還實在?這就幫著陳老弟說話了,把我這發小都給忘了?”
玩笑歸玩笑,黃家俊很快收了笑,一臉認真地看向陳銘:
“陳老弟,這雪狐市面上根本沒個準價,黑市上也是瞎給,按皮毛算,這么好的成色,頂多八百塊。
但我是搞養殖,得算種狐的價
——
你要是能再弄只母的,倆我給你五千塊!現在就這一只公的,我先給你一千五,等母的到了,剩下的三千五立馬給你補齊,絕不拖欠!”
他拍著胸脯保證,眼神里滿是誠懇。
“一千五?”
劉國輝在旁邊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站穩
——
這錢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心里都在慶幸著,能夠當初跟陳銘一起上山算是對了,否則這輩子也沒多大出息,估計現在還吃不飽飯呢,可是現在呢搖身一變,這都快變成千億元戶了,那以后在村里,還不橫著走啊?
關鍵是今兒個要是把錢弄到手了之后,就想辦法可以買點東西去哄一哄韓秀娟,這才是劉國輝心中的想法。
陳銘心里也咯噔一下,這價格遠超他的預期,尤其是聽到兩只給五千,更是心動。
他重重一點頭:
“那行,黃老板,這雪狐你先收著。我跟國輝再加把勁,指定想辦法給你弄只母的來!”
“那可就說定了!”
黃家俊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
“我再瞅瞅其他的,一起給你算總價,保準讓你滿意!”
說著,又蹲下身去翻那袋哈士馬子,嘴里還念叨著:
“這母的得按一塊五算,公的三毛錢……
黑貂這皮毛,起碼得給你兩百……”
陳銘和劉國輝站在旁邊,聽著黃家俊一筆筆算價,倆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
今兒個這趟山,沒白來!
過了好一會兒,黃家俊總算把賬算明白了。
一只活雪狐、半麻袋哈士馬子,連帶著那袋冰凌花,都一一歸置妥當。
雪狐和冰凌花歸了黃家俊,哈士馬子自然是劉文斌的
——
他早招呼著曹國邦過來收拾,倆人七手八腳地往筐里裝。
曹國邦一瞅見那滿滿當當的哈士馬子,眼睛都直了,拎著袋子一個勁咋舌:
“你倆可真邪乎!這十里八鄉的,就沒見過比你倆更尿性的!知道這玩意兒多難整不?就這一冬天,我跟劉老板沒少下屯子,托了多少村里的熟人抓,倆月了也沒整來多少。你倆倒好,一送就是兩百多個,光帶籽的母豹子就七八十
——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擱家養殖呢!”
他舔了舔凍得發干的嘴唇,拎著袋子往廚房走,腳步都透著輕快。
這邊剛忙活完,黃家俊就提著個深藍色的布袋子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