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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那可是老鼻子錢了!
蓋一間磚瓦房都綽綽有余,買臺電視機還能剩下錢,買個收音機啥的,在村里那日子都能過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雖說算不上十里八村的首富,那在本村也絕對是有錢人吶。
要知道那時候尋常老百姓每個月頓頓吃肉,一個月也就花個五六十塊錢,一年下來也就六七百塊錢,這六七百塊錢就能讓一大家子過得滋滋潤潤的。
好多人吶,也就是混個溫飽。
所以這
1000
多塊錢,對他們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啊。
陳雪平一聽這話,感覺天都要塌了,眼前都發黑了,咋也不敢相信自家老爺們兒跟這些人攪和到一塊兒去了,還借了高利貸。
陳雪平氣呼呼地開口質問:
“你們都是啥人啊?憑啥說我們欠你錢啊?”
這時候啊,那個光頭無賴一揮手,打了個響指,身后的手下就遞過來一張契約。
陳雪平一瞅,上面的欠條可不就是牛梗寫的嘛。
牛梗一看這些欠條,當時就面如死灰,跪在地上沖著陳雪平大喊:
“雪萍,我對不起你,咱們倆離了吧,我不能拖累你,這高利貸我是還不完了,讓他們整死我得了。”
直到這時候,陳雪平眼睛都瞪得溜圓,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啊,父母聽到村里人的傳都是真的,自家老爺們兒真去賭錢了,還欠下了高利貸,啥都瞞著自己。
昨天還跟弟弟鬧了一場,把陳銘氣得到現在都不樂意跟自己說話,自己還在那兒數落陳銘呢,結果這下可好,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娘家爹媽大老遠跑過來,想給自己撐腰,結果呢,還傷了娘家人的心。
陳雪平一想到這些,就感覺天塌了一樣。
特別是瞅見娘家人都站在跟前,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心里頭那些幻想和期待啊,全都破滅了。
這一刻,陳雪平就跟丟了魂似的,愣在原地,想哭哭不出來,想說說不出來。
光頭無賴滿臉橫肉,眼神中透著貪婪與兇狠,正對著陳雪平揮舞著手中的欠條,那欠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紛爭而恐懼。
他扯著沙啞的嗓子,得意洋洋地叫嚷著:
“這回都說清楚了吧,瞧瞧這欠條,白紙黑字,你可賴不掉,趕緊還錢!”
那聲音如同炸雷,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刺耳。
陳建國本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看到這囂張的一幕,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眼神中滿是憤怒和正義。
他直直地盯著那光頭無賴,義正辭地說道:
“你們這分明就是耍無賴!利息哪有這么漲的道理?你們如此行事,簡直毫無規矩可!要是你們繼續這般胡攪蠻纏,我們一分錢都不會還!”
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在雪地里回蕩。
聽到陳建國的話,光頭無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中滿是輕蔑。
他雙手抱在胸前,惡狠狠地回應道:
“哪來的老不死的,你算哪根蔥啊?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少在這兒多管閑事!不然,連你一塊兒收拾!”
那語氣囂張至極,仿佛整個世界都得順著他的心意。
說完,光頭無賴緩緩蹲下身子,那動作就像一頭即將撲食的野獸。
他伸出粗壯的手,一把抓住牛梗的衣領,將他拽到面前,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惡狠狠地說道:
“你是聾了還是啞巴?聽不懂人話嗎?我最后問你一遍,什么時候還錢?”
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兇光。
牛梗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坐在雪地上的媳婦身上,只見媳婦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靜靜地坐在那里,不發一,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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