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道上混的吧?這身手確實不錯。
但是,咱們凡事都得講道理,你們這么貿然幫忙,總得讓我知道你們是什么關系吧?”
既然對方提出可以談談,陳銘也不想再繼續動手。
他拍了拍手上的雪,指了指牛梗,大聲說道:
“那是我親姐夫,這個是我親姐,剛才你們要動手打的老頭是我爸。
你說,你們這么欺負他們,我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嗎?我能不跟你們拼命嗎?”
他的聲音在雪地上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一聽到陳銘這話,那光頭無賴臉上瞬間堆起笑容,快步走到陳銘跟前,微微鞠了一躬:
“兄弟,你懂規矩,我也懂規矩。
咱今兒個不扯沒用的
——
我給你這個面,你也得給咱鎖子哥幾分薄面。”
他話鋒一轉,語氣放軟:
“先給你賠個不是,剛才說話沒分寸,頂撞了大叔,也冒犯了大姐,對不住了。”
這話聽著客氣,卻沒真動手道歉,明顯是先禮后兵,想探探陳銘的底。
陳銘臉上沒半點波瀾,眼神平淡地看著他,沒接話
——
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光頭見他沒反應,也不尷尬,接著說道:
“但話說回來,賠不是歸賠不是,你姐夫欠我們的錢,是不是得還上?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兄弟你一看就是場面上的人,這個道理比誰都懂。”
他語氣沉了沉,帶著點無奈:
“今兒個要是不把錢還上,兄弟幾個回去沒法交差,那也沒辦法,只能跟你們死磕。
到時候就別怪兄弟幾個手黑,實在是身不由己。”
“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這錢我們肯定還。”
陳銘終于開口,語氣硬氣,
“但怎么還、按什么賬算,得說清楚。
你們要是想玩‘屁眼子灌鉛’的把戲,那不可能。
真要想死磕,咱就磕一磕,看誰的骨頭硬。”
他可不是軟柿子
——
什么鎖子哥,之前還想找這人談合作,算是同一層面的人物,可眼前這幾個小嘍啰,壓根沒必要放在眼里。
在他看來,利益才是最實在的,沒必要跟這些人磨嘴皮子。
光頭聽完這話,愣了好一會兒,身后那幾個小弟攥著拳頭,明顯是被陳銘的強硬態度惹得有點火了,想上前理論。
可光頭是個聰明人,跟陳銘打了個照面,就知道這小子不好惹
——
眼神里的狠勁、說話的底氣,都透著
“有背景”
的勁兒,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惹麻煩。
更何況陳銘說得在理,之前的利息本就高得離譜,再這么滾下去,純屬把人往死路上逼,傳出去也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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