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陳銘抱著那把五六式半自動buqiang,在那兒鼓搗呢。
他把槍身重新擦了擦,又上了點黃油,嘴里念叨著:“這玩意兒可得好好保養,以后指不定還得靠它掙錢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陳銘和韓秀梅睡里屋小屋。
陳銘轉身問:“媳婦,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啊?”
以前這時候媳婦早都睡著了,今兒個翻來覆去的,明顯有事兒。
韓秀梅說:“也不是啥大事兒,我就尋思著,以后咱就擱豐收村這邊住下得了,你現在是狩獵小隊隊長,也不能輕易走,爸媽舍不得咱們,再說我都嫁給你了,總住娘家也不好聽不是?”
陳銘一聽,心里頭感動壞了,一把把韓秀梅摟懷里,說:“媳婦兒啊,我上輩子積了八輩子德,這輩子才能娶到你這么好的媳婦兒。”
韓秀梅臉一紅,小聲說:“你可別整這些肉麻話了。”
陳銘接著說:“我這都是心里話。我這輩子就對你和閨女好,我得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現在我就好好打獵賺錢,過兩年等經商的好時候,我把錢都投進去,我要讓你住上那種家里能拉粑粑的樓房。”
韓秀梅一聽,臉更紅了,嗔怪道:“啥玩意兒啊?你凈說些胡話,在家里拉粑粑……
哎呀媽呀,聽著都鬧心,你想啥呢?”
其實韓秀梅不知道,未來經濟發展老快了,過個十年八年的,小鎮上到處都是樓房,那經濟發展得跟條巨龍似的。陳銘重生回來,知道有好多機會,現在先靠打獵攢點錢,等經商的好時候一到,就大干一場。
韓秀梅又擔心地說:“對了,陳銘,你說我四姐可咋辦啊?她天天在家,就因為那個張玉祥鬧心巴拉的,整得我爸媽都跟著上火。”
陳銘皺著眉頭說:“四姐這事兒,還真難整,張玉祥那小子干出那犢子事兒,她還跟著上火,雖說劉國輝身體是有點毛病,但他人還不錯,配四姐也算行,可關鍵是四姐不愿意啊……
這事兒咱先別管,等以后四姐想明白了,再想辦法讓她成個家。到時候她嫁出去了,咱把爸媽接過來一起住,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多好。”
韓秀梅聽他這么一說,心里頭最后那點擔憂也沒了。
兩個人在被窩里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也不知道啥時候就睡著了
……
第二天一大早,陳銘心里有事,醒得挺早。
結果一瞅,韓秀梅比他還早,都去外屋地忙活去了。
陳銘趕緊穿上棉襖,戴上帽子,打算回七里村找劉國輝。
大早上的東北,冷得能哈出白氣,風刮在臉上跟小刀子似的。
陳銘出門前灌了一罐子滾燙的熱水,揣在懷里暖著,裹緊棉襖,踩著沒過腳踝的積雪,直奔七里村
——
他惦記著劉國輝那小子,怕去晚了耽誤上山的時辰。
雪地里沒什么人,只有他的腳步聲
“咯吱咯吱”
響,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看見七里村的村口。
陳銘沒歇腳,徑直往劉國輝家走,心里早有譜
——
這小子準沒起,果不其然,劉家大門還掛著鎖,院里的雪堆得老高,顯然沒掃過。
“這懶蛋。”
陳銘笑著搖了搖頭,往后退了兩步,翻身跳進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