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秀娟早已吃完了飯,此刻正安靜地坐在角落里,靠在墻上,手里拿著毛線針,專注地織著毛衣。她時不時地和旁邊的妹子韓秀梅搭上幾句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家常。
就在這時,韓秀梅不斷地沖著陳銘眨眼睛,陳銘心里明白妹子的意思,咧著嘴笑著對韓秀娟說道:“四姐啊,你啥時候吃完的啊?這劉國輝也被我喊過來了,你不陪著我們整兩盅?”
韓秀娟頭也沒抬,手上的動作不停,回應道:“你們喝吧,我可不喝。一個老娘們總喝酒,像啥樣子啊,傳出去讓人聽了,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說到這兒,她偷偷地朝著劉國輝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頭,專心織起毛衣來。
“哎呀,我的媽呀,四姐呀,你啥時候變得這么靦腆了?你那酒量我還能不知道嗎,可別在這兒裝啦。”
陳銘故意打趣道,“家里來客人了,怎么著也得陪喝一杯吧,這人還是你張羅著讓我給招呼過來的呢。”
韓秀娟聽了,拎起手里的毛衣就要朝著陳銘打過去,陳銘眼疾手快,靈活地躲了過去。
“干啥玩意兒呢?這正吃飯呢,你倆這么鬧,毛衣全都是灰,多埋汰呀。”
韓金貴咧著嘴,一把將韓秀娟推回了座位上,“你倆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
韓秀娟這才饒過了陳銘,氣鼓鼓地在一旁繼續織毛衣,嘴里還嘟囔著:“秀梅啊,你好好管管你家老爺們,這現在越來越貧嘴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以后要是扎到老娘們堆里頭,指不定要惹出啥亂子,那些老娘們還不得倒貼啊。”
韓秀梅抿著嘴笑著說:“我家陳銘不是那樣人,要是真是那樣人的話,早就自己往女人堆里扎了,我信得過他。”
“行啊,你就信他吧。”
韓秀娟撇了撇嘴。
此時,陳銘和劉國輝已經開始吃飯,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熱烈地談論著接下來兩個村子狩獵小隊的事情。
劉國輝突然靈機一動,提出了一個新主意:“要不以后咱們兩個村的狩獵小隊合并吧,這樣大家資源共享,說不定能有更好的收獲。”
陳銘聽了,眼睛一亮,覺得這確實是個挺好的主意,連忙點頭表示贊同。
這頓飯吃得熱熱鬧鬧,一個多小時后,劉國輝已經吃飽喝足。
桌子被收拾下去后,他和陳銘坐在炕上,悠閑地抽著煙。劉國輝喝了酒,臉變得紅撲撲的。
這時,韓秀娟站起身來,穿上鞋子,臉上帶著一絲羞澀,沖著劉國輝招呼道:“劉國輝呀,你跟我出來一趟,有點事跟你說。”
說完,她便害羞地跑了出去。
“我四姐可真能憋啊,在這兒坐了半天,愣是沒吱聲,等吃完飯才說。”
陳銘在一旁開起了玩笑,“我記得我四姐以前膽子挺大的呀。”
韓秀梅則把韓秀娟織著的毛衣拿了起來,用手指了指,笑著說道:“你看這毛衣都已經織錯了,全是亂針。這四姐啊,心都亂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說著,她還朝著劉國輝看了一眼,眼神里滿是調侃。
劉國輝反應過來后,臉色顯得很平淡,他不緊不慢地穿上鞋,下了地,然后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