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陳銘、韓秀梅,還有老丈人兩口子全都趴在窗戶口,好奇地往外張望。
羅海英率先開口問道:“你說他倆能不能成啊?這劉國輝雖說有點羅鍋子,但也不是那么嚴重,而且這人能過日子,跟陳銘上山也賺了不少錢,是個正兒八經的東北老爺們兒。小娟剛離婚,要是能嫁給劉國輝,以后也不吃虧。”
“這誰上哪知道去?陳銘,你之前不是說劉國輝挺稀罕你四姐的嗎?這咋也不上趕著呀?反倒是你四姐主動!”
韓金貴也開口問道,心里想著閨女離了婚,主動倒貼總歸不是那么回事。
陳銘撓了撓頭,解釋道:“爸,這事還真就不怪劉國輝。上次我四姐剛離婚,心情不好,劉國輝聽到之后,拉著我就上了國營商店,花了
100
多塊買了塊手表,又花了不少錢買了雪花膏啥的,就為了討我四姐的歡心。”
“可結果呢,我四姐都給人拒絕了,這現在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四姐又要招呼劉國輝,我也搞不清她心里到底咋想的,人家劉國輝那心啊,估計都已經死了。”
“拒絕了?還有這事兒呢?我說劉國輝這小子怎么看起來有點不情不愿的。”
韓金貴實在搞不懂現在年輕人的心思,“這老四也是,劉國輝這人也不錯啊,反正我看著挺不賴的,那咋能說拒絕就給拒絕了呢。”
“關鍵是你拒絕也就拒絕了,有點骨氣啊,哪有吃回頭草的?這把人心都給堵回去了,還能往回拉。”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也明白,閨女要是能跟劉國輝走到一起是好事,走不到一起也是緣分沒到,自己再多管也沒用。
“唉呀,咱們就別管了,他們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折騰去,我可操不起這個心了。”
羅海英說著嘆了口氣,然后下了地。
嘴上雖說不管,可那是自家閨女,她心里頭怎么可能不惦記,只是再多操心,也左右不了閨女的想法。
而此時,門外的院子里,韓秀娟把劉國輝叫了出來。
兩人靜靜地站在那里,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這份寧靜。劉國輝因為喝了酒,渾身燥熱,絲毫感覺不到夜晚的寒冷;韓秀娟也穿著厚實的棉衣,同樣不覺得冷。
凜冽的寒風吹過,吹亂了他們的頭發。劉國輝站了一會兒,就有些忍不住了
——
腹中一陣憋悶,尿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咧著嘴,帶著幾分急切開口:“那個,秀娟,你要是沒啥事,我就回家了。”
原本還在心里默默醞釀話語的韓秀娟,一聽這話,急忙回過頭,眼睛緊緊盯著劉國輝追問:“你有啥急事啊?這么著急回去?”
劉國輝撇了撇嘴,搓了搓手,不耐煩地說道:“也沒啥事,但是你把我喊出來,總得說個事兒吧,這天冷得要命,在外面凍得人直哆嗦,能干啥呀?”
韓秀娟聽了,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嗔怪道:“這種事你讓我咋說啊?你就感覺不出來嗎?你咋跟個傻子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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