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點頭,各自拿起手電筒,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夜色深沉,寒風刺骨,手電筒的光柱在黑暗中交織,照亮了村里的每條小路。
村民們被這動靜驚動了,紛紛打開窗戶探出頭來,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得知劉玉德半夜偷偷走了,不少熱心的村民也拿起手電筒,跟著一起出去尋找。
一個小時過去了,陳銘最先回來了。
他去了村西頭的稻田地方向,找了一大圈,連個人影都沒看見,倒是碰到了兩只傻狍子在雪地里覓食。
要是平時,他早就端起獵槍追上去了,可今天心里惦記著劉玉德,根本沒心思打獵,只能先回來看看其他人有沒有找到。
回到韓金貴家,韓秀梅趕緊把他拽進屋里,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快喝點熱水暖暖身子!找到劉叔了嗎?”
“沒找到!”
陳銘喝了口熱水,搖了搖頭,“村西頭我都找遍了,連個腳印都沒看著,估計是往別的方向走了!”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了韓金貴的呼喊聲:“陳銘!你老劉大爺找著了!別跟著著急了!”
陳銘一聽,連忙跑了出去。
只見院子門口站著幾個黑乎乎的人影,劉國輝和韓秀娟一左一右地挎著劉玉德,慢慢走進了院子里。
大家伙趕緊圍了上去,把劉玉德扶進了屋里。
屋里的煤油燈亮得很,劉玉德坐在炕邊,低著頭,臉上滿是沮喪,身上落了一層雪花,棉襖上都結了一層薄冰。
他看到屋里這么多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一不發。
“劉玉德,你說你都這么大歲數的人了,瞎折騰啥呀?”
韓金貴盤腿坐在炕上,沒好氣地質問道,“以前你家日子過不下去,你出去闖蕩,那咱不說啥;
現在你家日子過得數一數二的,你還往外走啥呀?
你是不是又手癢癢了,想去賭啊?”
一聽到
賭字,大家都緊張起來。
畢竟,劉玉德以前可是出了名的賭鬼,要是他再去耍錢,那國輝和秀娟的日子可就又不得安寧了。
韓秀娟也皺起了眉頭,眼神里滿是擔憂。
“唉呀媽呀,老韓啊,還賭啥呀!”
劉玉德連忙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道,“以前那是沒辦法,為了活下去,才想著搏一搏運氣。
現在我家這日子,不愁吃不愁穿,誰還扯那個犢子!”
他頓了頓,抬起頭,看著大家真誠地說道:“我在平遠縣那邊,聯系了一個打更的活,或者去給人看看場子啥的。
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多賺點錢,等回頭國輝和秀娟生了孩子,我見著我孫子,也不能兜里啥錢都沒有啊!
我想給孩子買點好吃的、好玩的,盡盡我這個當爺爺的心意!”
聽到這話,大家懸著的心總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韓金貴被劉玉德氣笑了,說道:“你這個老癟犢子!孩子還沒出生呢,就算出生了,有咱兩家看著,啥也不帶缺的!
陳銘和國輝這倆小子,誰手里沒點錢?還用得著你出去遭罪賺錢?”
“我知道你這當老的有這份心意,”
韓金貴繼續說道,“但也不用你往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