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忙。而且有些象征意義的東西,必須我親自處理。”
秦巍靠在她肩上,“比如致辭。員工辛苦一年,至少在鏡頭前看到的是我本人,而不是替身或ai生成的臉。這是態度問題。”
“……好吧。”
接下來的兩天,韓笑默默圍觀男友清理年前的工作。
全球致辭的錄制,是在宅院花房樓上,一間臨時布置的簡易攝影棚完成的。
專門為董事長服務的私人影像顧問,以及燈光師和化妝師,都在忙里忙外。
秦巍換上了一套剪裁完美的深藍色西裝,坐在純色背景前,一邊和化妝師說話,一邊還在用手機回消息。
然后他看了看提詞器,又將之放下,認真地望向鏡頭,從中文到其他語種,分別錄制了面向不同區域員工的簡短講話。
韓笑站在監視器后看著。
內容無非就是感謝員工的付出,回顧一年的關鍵成果,展望來年的方向,最后送上誠摯的新春祝福。
每一遍錄制幾乎都是一條過,情感不能說很飽滿,但至少稱得上真誠。
他畢竟也不是演員,能做到這樣也可以了。
下午是慰問電話,從全球各地區的核心高管ceo,再到幾位功勛卓著的首席科學家、以及掌握核心技術的元老們。
程助理之前就列了一張清單,按照時區和重要性做了排列,秦巍檢閱過一次后稍微調整了順序。
從紐約的清晨,到倫敦的下午,他一個個撥過去。
韓笑坐在書房的地毯上,一邊玩手機一邊聽他打電話。
她很快發現,秦巍對這些高管的背景家庭、乃至近況都了如指掌。
問候完工作,也會自然地提一句,譬如對方兒女的升學、夫人的收藏館或丈夫的藝術展等等。
韓笑更明白他為什么不記得秦越這種角色了。
畢竟需要他記住的、更有價值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話說,”她歪了歪頭,“你提起他們的家屬,有沒有那種‘你要是敢犯事你全家就都完了’的意思?”
秦巍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說得直白了,“也不至于,只是如果有誰心里有鬼,那或許也真會這么想。”
韓笑對上他的視線,心里一動,“……我要給自己找麻煩了,所以,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嗎?”
秦巍思索片刻,“有。”
然后韓笑得到了幾百封待處理的電子賀卡模板。
收件人從政商名流到學界泰斗。
“內容已經擬好了,只是需要根據不同的對象,微調稱呼和最后一句祝福語。”
“嗯?”
韓笑來精神了,“我去弄到平板上――”
“沒關系,”秦巍摟住她的腰,把人按到了自己腿上,“你在這里看也行。”
韓笑難以置信地看了他幾秒鐘。
她瞇起眼,湊到男人面前,趴在了那飽滿鼓脹的胸肌上。
“真的?你確定?”
然后稍微曲起腿磨蹭了一下,“你今天還想工作嗎?”_c